們以後就是同事關係,你想要替罪羊也不難,何苦現在就要自相殘害呢?”
“我沒說不會合作,不過你今天死在這裡只是因為你認真完成任務,最後被魔法護衛隊發現,雖然你試圖拼死抵抗,”老尼爾悠悠笑道,“關於這點,我也很遺憾。”
麒林眯眼冷笑道:“我沒聽錯吧,你這是想獨吞功勞?去當反魔法公會的走狗?”
“這個你可以去問上帝。”
尼爾眼神突然一動,又改口說道:“現在是看在明哲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也知道,下面的出口已經被堵住了,你下去是死路一條。而我身邊這位是魔法護衛隊的隊長,既然你們都受我教導,魔力等級也都是6級,你就和他打一場,你贏了,我親自護送你走。條件是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
站在中間的陸明哲陷入兩難,可明顯尼爾說的是實話,這才退開,去了尼爾一邊。而麒林則緊盯尼爾的雙眼,最後深吸口氣,開口說道:“哈,那好吧,尼爾。如果是我贏,我便從此離開甘寧,再不出現。之後你願意把殺人兇手說成是我也好,怎樣也好,都隨你,我保證不會對你的事透露半點。這算是我對你的承諾。”
一席話畢,陸明哲臉色灰暗,柏擎則衝尼爾一點頭,快速走到場中央,他把右手放在後腰,左手手腕朝上,後退半步,持法杖平伸做了一個彎腰禮。
“這什麼意思?”
看著這熟悉的動作,麒林不禁瞪大眼,這禮節是標準的克洛歌爾武士禮,只不過刀劍變成了法杖,這禮節傳統源遠流長,一般只會在武士對決、且雙方敬重對手的情況下才會互相施禮。並且雖然形式不同,可後來即使在魔法對決之前也一併如此了。
但這裡是荷米斯亞啊。眼前的男人難道和克洛歌爾有關係不成?
這一側麒林心思急轉,對面柏擎則皺眉盯著他,因為始終沒看到他的法杖集石藏於何處。
柏擎冷靜地說道:“很遺憾今天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裡了,我與閣下素無恩仇,但聽聞同樣是魔法天才,多有冒犯,使我在戰前擅自惺惺了。”
麒林問道:“你——為什麼要向我施禮?這禮節誰教你的?”
柏擎微微一愣,隨後釋然,回答道:“原諒我先前的冒犯。您可能初入魔法學園不知道,既然現在您也可以使用魔法,是公平的決鬥,彼此敬重的兩位魔法師在動手前,都應當向對手施以此禮——至少您剛剛的那個招式,我是看懂的。可就算這樣,您只說了贏了之後會怎樣,這是不是也太過自信了呢?”
“呵,我也很敬重你,尼爾的狗。”
面朝著不遠處紳士的男子,麒林也跟著做了拜手禮,微笑回應道:“輸了就是一死罷了,我們魔法師無懼生死,還有就是——”
“就是什麼?請您趕快將法杖拿出來吧,我不喜歡趁人之危。”
這話說畢,柏擎就感覺有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呢?他想不出來。
而麒林一抬頭,看向對面尼爾和魔法護衛隊長扭曲吃驚的面部神情,還有他的半顆頭顱如同梧桐樹子般打著旋兒飛落,身體卻沒倒下,那顆頭正面掉在地上,一隻眼還睜著,他的視野永遠凝結在身後陸明哲的身上,這是他生前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
殺戮的氣息無聲飄蕩在嘈雜的空氣中,與陸明哲的驚聲尖叫層層跌宕在一起。
麒林充耳不聞,他沉默地看著地上的半個腦袋,鼻腔裡彷彿嗅見了:似乎雨後草地的芬芳摩挲他的頭皮。
“就算是公平決鬥,結果還是一樣。我可沒說過我只有6級啊。”麒林撓了撓頭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尼爾?”
不管尼爾滿不滿意,這戒指搭配延遲施法傷人於無形,麒林自己還挺滿意的,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