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它發現自己原來是樓下的白天鵝,最後住進了萊娜酒店。”
“噗……我還以為最後有什麼故事,它為什麼會住進萊娜酒店啊。”
“因為樓下真的有啊。”麒林攤手道。
馮楠抻長脖子問:“那你天天在樓下看天鵝,就是因為這個故事?”
“對呀。”
麒林一本正經點頭:“……你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生來就會揹負一些……羈縛,比如家世,比如疾病,比如魔法天賦。比如你父親年輕時候是商業王子,比如你生來就是一隻螃蟹。隨之而來的是責任和負重。”
“不可避免的是,有的鴨會因為與眾不同而格格不入,而當這些羈縛過於沉重的時候,並非每隻鴨子都有勇氣選擇與之對抗。”
馮楠被說得一愣,她父親的確是從商,但商業王子這事兒她自己都沒聽過,家裡對她放任寵愛,對她哥哥則是萬般要求。
她想麒林所說大概是這樣的事,因此沉默一會兒,似懂非懂點頭:“那你覺得這樣做很厲害嗎?我是說,離家出走……”
麒林抬眼看她臉色,搖搖頭:“那當然很蠢了,換我是肯定不幹的,因為大多數鴨子只是真的比較醜而已,鵝蛋可遇不可求。”
“只是我……願意欣賞她們,說不定也會鼓勵——你知道,如果所有人都是我這個想法,那麼世界上就少掉很多奇蹟和感性——之所以我欣賞她們,你可以理解為是膽怯和理智的人,送給衝動和勇氣的讚歌。”
繞了半個圈子,馮楠這才明白麒林的語意,原來他早就看穿了。
於是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臉紅:“繞來繞去,你這主題原來昇華在自己頭上啊,真不要臉。”
“……”
麒林無奈,剛想換個說法,馮楠又道:“不過奇怪隊長,謝謝你。”
說罷,她對著麒林展顏一笑,轉個身逃跑。
“哈哈,還挺聰明。這小孩。”
不知是不是塗抹上笨拙的烈焰紅唇,麒林突然發現這姑娘原來還蠻漂亮的,亭亭玉立,說不定並不是普通鴨子。雖然麒林長這麼大,又在樓下湖畔坐過這麼多天,暗流湧動、來往熙攘裡,他還未曾見過真的天鵝。
於是又在身後喊上一句,別忘了去看看丁奉隊員,也不知她是否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