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的情況。
通風管道的出口嗎?如果是那裡,說不定真的沒有攝像頭……這樣說來,德斯蒙特的隱秘行動軌跡,似乎有了說法。
而且要撒這樣的謊,也太容易被識破了——通風口遮蓋著的鐵板是不是被開啟、裡面是不是留下通行的痕跡、大樓外的出口又位於什麼地方,這些都是非常簡單就能被勘察出來的證據。
只要在這些當中出現一丁點不符合陳述的地方,都會變成gcpd攻訐的弱點。
而且,按照局裡面“唯物主義”的猜測,兇手應當是一個冷酷堅決、手法老練、心思縝密的真正的精神變/態,不該犯下這種錯誤。
只是,還有很多的疑點,他們暫時沒法排除。
戈登局長看著面前這個面善的青年,一邊叫下屬實驗一下其中的可能性,一邊繼續追問,“在門打不開,裡面又死了人的情況下,你怎麼不打算報個警呢?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變成下一個目標嗎——不管這個兇手究竟是什麼。”
“可是報了警,也沒人接電話啊。”德斯蒙特皺著眉頭反駁,為自己的清白據理力爭。
他將手機調到了通訊記錄的頁面,最頂上幾個鮮紅的記錄十分亮眼,叫哥譚市警察們倒吸一口涼氣。“gcpd、哥譚日報、消防火警……我全部都試過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接電話。”
就算是在訊號可能不太好的地下二層,這情況也有點詭異了。
“這……”幾個警員都忍不住背後發涼。
他們試想著,將自己代入到少年的處境裡面去:密閉又陌生的空間裡,兩個同伴死相悽慘、另外三個昏迷不醒,影片那頭是斷線一般的凝滯與寂靜,周身是存放冰冷屍體的櫃子,手裡的電話鈴聲有一搭沒一搭地響著,但最後都回歸於絕望的寂靜……
在這種恐懼的氛圍裡面,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試圖透過非法途徑逃生,也似乎情有可原。
只是,要是真相真是如此,那他們原本篤定的世界觀,免不得又要遭受一些衝擊。
——先是邪/教信徒流竄、無辜民眾“過敏”致死,屍體都被損毀得厲害;又是醫院出現小範圍、沒有任何前兆的地震,神父滿臉驚嚇又不肯多言;再又發生了這樣兩地同時作案、但似乎沒有嫌疑人可供追查的疑案……
話說,哥譚最近出現的靈異事件的含量是不是有點超標了?相比之下,那些“正常”的幫派鬥毆、搶劫銀行、蓄意殺人,都顯得寡淡了許多。
雖然,處理起來也是一樣的棘手。gcpd的警員,似乎從成立時起,就從來沒有人手充足過。
“你確定……我說話的時候,是像這個樣子?”德斯蒙特站在二樓,扶著圍欄看著客廳裡面的景象。“我好像,不會用‘順便一提’這種插入語。”
“如果我真的學你那樣‘坦白’,什麼修飾都沒有,嘴裡還不斷冒出‘惡魔’‘詛咒’‘死去的怨靈’,要麼你被當成精神出問題的瘋子,要麼被看做妄想用精神疾病逃脫判決的殺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