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燙到了?”
祁予霄心臟一緊,將碗放回床頭櫃上,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陶然的下頜,黑眸仔細檢查,“燙到哪裡了?”
陶然被捏的臉頰肉鼓起來,紅潤飽滿的嘴唇微微張開,溼紅的舌尖冒了出來。
祁予霄盯著那根柔軟濡溼的舌頭眼神暗了暗,收回視線時發現陶然並沒有什麼異樣,看來沒有真的被燙到。
他勾起陶然的腿彎,再次將他抱起,放到床上坐著。
陶然被他的動作弄得神情迷惘,“不喝了嗎?”
“……”
祁予霄端起那碗醒酒湯,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唇邊仔細地吹了幾口氣,等到涼些許之後,然後才遞到陶然的眼前 ,“張嘴。”
陶然現在的大腦沒法思考太多,祁予霄讓他張嘴,他就真的乖乖張開了。
那根小巧柔軟的舌頭再次露了出來,祁予霄一動不動好一會兒,等到紅舌旁邊明顯溢位了透明的涎液,他才沉著眸將溫度適宜的勺子抵入那張小嘴之中。
醒酒湯一勺一勺地喂進去 ,陶然即使中途因為困得不行打了好幾個盹,但還是堅持地把遞過來的湯匙含住,吞下里面的湯水。
一碗醒酒湯終於見了底。
這種細緻的照顧並沒有讓祁予霄感到麻煩,相反,他的胸腔溢滿了愉悅的饜足感。
祁予霄將空碗放下,唇邊勾起滿意的笑。手指情不自禁地伸過去,捏了一下陶然的臉頰肉,“可以睡覺了,乖寶寶。”
乖寶寶……
陶然本就呆訥的面龐明顯一滯。
祁予霄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怎麼不睡了?”
“你剛剛……”陶然瞳仁動了動,小聲呢喃著像在自言自語,“你剛剛叫我什麼?”
祁予霄低著腰將臉湊近陶然些許,眼裡溢位柔軟的笑,彎唇道,“乖寶寶,害羞了嗎?”
不知為何面頰漸漸燒了起來,原本雪白的耳尖也變得通紅一片。
陶然在昏沉之中,心跳驟急,胸腔受到的每一擊都迅猛有力,心臟彷彿要破開而出。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對於祁予霄的問題也不知如何作答,陶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眼裡帶著慌張和無辜。
最後他悶頭倒在床上,將臉埋進了柔軟的被褥中,悶聲和祁予霄說,“我要睡覺了。”
“嗯。”祁予霄也不忍心再逗弄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睡吧。”
陶然:“……”
陶然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異常的心跳帶來不知名的情緒,如海嘯般迅猛向他席捲而來,在迷濛混沌中,反而生出了一絲清醒。
……
祁予霄去浴室簡單地洗了個澡,出來之後,稍稍抬起眼,便能看到幾米遠處的臥床上,深灰色的被褥明顯拱起一個小山丘。
陶然正躺在上面酣然入睡。
心臟的某處被擊中,巨大的滿足感從裡溢位來,直到將身體填滿。
祁予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
草本和果實糅合的香味瞬間從被窩裡逸散開來。
祁予霄躺進被窩中,身旁沉睡的人忽的動了動,幾分鐘後,四肢便像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