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越眉頭微皺,手上輕輕撫過腰間懸著的龍骨劍,往前緊邁一步,離師尊更近了些。
沈夕對這樣的視線並不在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將來也會看上他的徒弟。
他五百年來極少下山,對玄天門收徒方面的動靜也不甚關心,因此只隨意地瞥了眼,就轉過頭去。
殷無正眼見沈夕的目光朝這邊停留了一瞬,當即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徒弟,裴文若。”
他言語間頗有些得意,顯然對自己的徒弟很滿意。
裴文若也跟著對方的話更加肆無忌憚地注視著面前的人。
殷無正看向沈夕,再看向緊跟在對方身旁的少年人,捻了捻鬍鬚,顯然是等著對方也給自己介紹一下。
然而沈夕只是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卻絲毫沒有禮尚往來也跟著介紹一下的意思。站在他身旁的少年人也並沒有任何不滿,只是目光從裴文若的臉上掠過。
兩股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間湧動著一股誰也沒有察覺到的暗流。
殷無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沈夕的介紹,心中立刻對丹霄聖君的行事感到極為不滿。
這人還是這麼我行我素,一點也不將別人放在眼裡。
殷無正想到過去幾次被對方無視的經歷,面上神色幾變,只是還沒等他重重哼出聲,就聽面前的紅衣人道:“你不打算帶我們去住處嗎?”
“一直站在這裡說話也不好,”沈夕提醒,他想了想,又道,“我們也許久沒見了。”
殷無正本來因他傲慢的態度十分光火,這會兒聽到最後一句,整個人可疑地停頓了一下,這才捋了一下鬍鬚,道:“好,跟我來吧。”
說完,他輕輕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很輕微,平平淡淡地淹沒進外場鼎沸的人聲中,並沒有讓其他人聽見,像是特意做給面前人聽的。
一旁的秦越眼神動了動,目光如利劍一樣射過來。沈夕倒是神色如常,只點點頭道:“有勞了。”
很快,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跟隨前方的殷無正朝前走去。
外場上,眾人的目光一開始都是既興奮又有些閃躲,等發現這群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視線後,在場眾人的目光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各個方向,不同角落,都投射過來形形色色的視線。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一位青年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丹霄聖君。即使對方已經快要走到外場的盡頭,外場上的人都已經開始紛紛散去,他也依然注視著對方的背影。
身旁的同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看了,聖君已經走了。雖然聖君的確很好看,但也不至於人都走光了你還站在這兒啊。”
青年人聽到這裡,目光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來。
同門打趣道:“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不過蓬萊城就是有喜好看美人的風俗,我記得好些年前,天界碑榜上第二美人路過這裡的時候,蓬萊城中萬人空巷。幸好這裡是封閉的營地,否則丹霄聖君在此降落,怕是會釀出大禍。”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