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他心意。
他冷哼一聲,抬手撥弄了兩下案上的奏摺發出響動,“南姑娘,你可知自己犯得遠不止這一項罪名啊?”
南知妤心中越發肯定,太子殿下這是認出了自己。
不過,有了春華撿走她的耳墜主動承認的前車之鑑,她不能自己主動認下這件事情。
她跪在地上,淡茶如水眼眸眨了眨,聲音透著幾分慌亂,“臣女、臣女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衛清野看著她整個人伏在地上恨不得縮成一團,自是知道她在害怕。
腦海中忍不住又浮現出那夜的情形,她剛開始似乎是不願的,像只被困的貓兒伸著爪子掙扎許久。
“你既然不知孤所言何事,那孤就給你提個醒兒,十五那夜的月露臺。南姑娘若是再不說實話,那今日怕是就要空跑這趟了。”
跪在地上的人兒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會威脅她,下意識抬頭瞪圓了眼眸,像只受到危險訊號炸了毛的貓兒,“臣女從未去過月露臺,求殿下明鑑。”
衛清野聽到這說辭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沒想到這隻看似膽小的貓兒,被逼到這個份兒上,竟然還敢撒謊。
視線落在她慌亂垂下的眼眸,死死地揪著裙襬的指尖,不安好心地繼續嚇唬道:
“你難道不知道春華已經招供了嗎?她說月露臺上你是設計勾引孤的,這帕子還有玉扣也是你故意留下的。
你想要趁機得到孤的寵愛,一步一步地爬上高位。”
南知妤渾身僵硬得不行,脊背更是沁著細密的冷汗,大腦一片混沌。
她的那些小伎倆,就這麼被太子殿拿下給識破了!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宮裡。
南知妤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逼著自己漸漸冷靜下來。
不、不對,月露臺的依蘭香和薔薇露與她沒有半分關係,她只是恰好在那個時間點出現,順水推舟而已。
太子殿下若真的惱怒的話,她怕是早被抓去嚴加審訊了。
片刻後,“吧嗒”“吧嗒”的細微響動出現在安靜的殿內。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滴落在石板上,濺出小小的水花,衛清野這才意識到,她哭了,且是無聲的哭泣。
一隻纖細勻稱,指若蔥白的手,顫顫巍巍地扯著他黑色緞面鎏金長袍的衣角。
南知妤垂首哽咽道:“沒、沒有……勾引……”
衛清野抬手扣著她的下頜,逼迫她仰起頭來,將整張面容暴露視線裡。
“既然沒有,那你跑什麼,孤還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