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因為身體不適,寡言少語的,絳芸軒的奴才擔心她悶壞身體,想法子逗她開心。
福竹與小桂子二人在殿前的空地上搭了架子,做成小巧的鞦韆。
秋翠三人嚷嚷著讓她去試一下,南知妤不好拂了她們的心意,新奇地坐在鞦韆上。
青黛在後面慢慢用力推著,鞦韆一下一下地蕩了起來。
南知妤一開始有明顯騰空的失重感,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坐在鞦韆上就像是一直隨風來去無拘束的鳥兒。
福竹等人圍在一旁,生怕出點兒什麼狀況。
眼看著南知妤握著鞦韆的手越來越松,福竹緊張地上前抓著青黛的手,搖頭示意。
“怎麼了?”青黛推得正起勁兒呢,畢竟小主難得這麼開心。
晃動的幅度本來就不大,因為沒有人在後面繼續推動,鞦韆漸漸停擺。
南知妤好奇地歪頭看著他們,“怎麼不繼續推了呢?”
福竹趕緊給斂月使了個眼神,她心領神會上前說道:“小桂公公剛剛發現這鞦韆繩索有些不太牢固,擔心小主會受傷,所以才停下的。”
小桂子笑著上前賠罪道:“都是做奴才沒檢查仔細,還請小主責罰。”
南知妤擺了擺手,“你們的一片心意,有什麼好罰的。”
看著月良娣離開的背影,秋翠湊上前好奇地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突然讓青黛姐姐停下?“
福竹這才鬆了口氣,“剛剛小主抓著繩索的手越來越松,我被嚇得魂都要跟著飛了。”
南知妤坐在殿內琢磨,這吵架歸吵架,不能讓人把她給忘了才是。
她瞧著自己床幔上掛著的鏤空香囊,心裡頓時想到主意。
“青黛,我記得之前好像有好幾個這種銀質香囊球?”
南知妤抬手指了指,青黛回想了幾息說道:“之前見小主喜歡,所以內務府的人送來了一小匣子,裡面約摸著有十幾個吧。”
斂月在一旁順著說起配色的流蘇,裝飾的珠子,需要打結的樣式。
秋翠負責用紙筆進行記錄。
她們幾個小姑娘打著漂亮的繩結,串珠子,裝飾香囊,相互攀比誰的手更巧些。
南知妤坐在一旁安靜地調香,見她們說得起勁,嘴角掛著笑意。
東宮的訊息透過潛伏的眼線傳到宮外,像南昭訓討好太后反被訓斥的事情傳到丞相府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了。
南夫人得到訊息,愁眉不展,“怎麼會這樣,南知妤這個小賤人她居然不信守承諾?!”
“還不是你把寶貝女兒嬌生慣養的不知天高地厚,說話不動腦子,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被太后所厭棄?”
南夫人往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到底是明珠沒有腦子,還是養在莊子上的那個披著羊皮的狼崽子野心勃勃?
若不是受她矇騙,我的明珠何至於此?”
南丞相卻根本就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因為不管是誰受寵,最終收益的都是丞相府。
作為丞相的身邊人,南夫人又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夫君心中所想。
她冷哼一聲,斜眼看他,“你心裡打的那點兒算盤,我還能不知道嗎?
奉勸你一句,可千萬別高興的太早,畢竟你的那個庶女能不能認你還是個問題呢!”
南丞相滿臉的不高興,“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夫人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直接笑彎了腰,“夫君,你該不會是忘記了,那個死在莊子上的賤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那有怎麼樣?我之前能拿捏住她的母親,現在就能拿捏的了她。
想要從我的手掌心裡飛出去,那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