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坐著轎攆已經到絳雲軒門前,遲遲沒有出來。
柴回見狀趕緊湊上前去,小聲提醒道:“殿下已經到了。”
太子剛走到絳雲軒門前,守門的福竹趕緊跪在地上行禮問安。
太子突然停下腳步,低聲問道:“你家主子近兩日心情如何?”
福竹摸不清殿下的心思,只好半遮半掩道:“主子這幾日不喜言語,昨兒奴才們好不容易做了架鞦韆,主子才展顏片刻。”
太子殿下的唇微抿,鳳眸微斂。
她這小小年紀的,怎麼氣性就這麼大呢?
“你家主子這幾日正在調製香料?”衛清野繼續問道。
福竹一愣,點頭道:“主子說閒來無事,弄些小玩意送人,還能打發閒暇時光。”
聞言,衛清野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周身的威壓隨之加重,福竹心肝一顫,埋首扣地。
秋翠端著茶點發現殿下已到跟前,當即行禮問安。
太子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行過,不知為何秋翠覺得殿下這架勢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南知妤坐在內室的美人榻上,手裡把玩著自己串好的香囊,心裡正在盤算著:殿下為什麼還沒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香囊與別人的不同嗎?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珠簾伶仃作響。
南知妤一抬頭,就見面色難看的太子殿下大步流星朝自己走來。
她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下意識把手裡的香囊收進小匣子裡,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從進入內室開始,那雙鳳眸就將南知妤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知知剛剛是藏了什麼好東西?”
衛清野坐在美人榻尾,好整以暇地看著木櫃上收攏的匣子。
很少聽見太子殿下喊她的小名,這聲“知知”喊得她臉紅心跳,但她面上盡力剋制,佯裝無事,“殿下說笑了,妾身這裡怎麼會有什麼好東西呢?”
瞧著她一臉無辜的神情,衛清野真是被氣笑了。
他想起皇帝說的話,俯身靠近幾分,“孤都快把自己的私庫給你搬過來了,知知怎麼還如此妄自菲薄呢?”
南知妤警惕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何說呢麼總覺得今日的殿下有些怪異之感,具體哪裡古怪卻也說不出來。
“殿下,妾身想要喝茶……”
美人榻上鋪開的裙襬微動,她的腿就被按住,男人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下面的肌膚。
南知妤清凌凌的眼眸抬起,不解地看著他,“殿下?”
衛清野抬手刮蹭著她的小臉,聲音溫潤道:“之前是我不好,惹得知知傷心難過,知知總要給我一個哄你的機會吧!”
南知妤心肝忍不住開始輕顫,殿下以前總是高高在上的,這回怎麼開始她面前用起“我”了?
難道是為了跟她算賬嗎?
衛清野親手倒的茶,遞到她的嘴邊,卻不讓南知妤用手碰,她無奈只好小口小口的喝著。
剩下的小半盞,被太子殿下一飲而盡。南知妤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唇,與自己在杯盞留下的口脂印重合。
她的臉頰忍不住開始發燙,殿下這個樣子也太磨人了吧!
衛清野的薄唇沾染的口脂格外亮眼,南知妤從衣袖裡掏出帕子作勢要給他擦拭。
衛清野往後微仰,纖長的手掌捉住她纖細的手腕,湊於鼻前輕嗅。
“知知哪來的冷香,如此好聞?”言語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纖細的手腕內側,令人發癢。
“殿下,這不過是尋常的冷香罷了。”南知妤受不住,渾身泛起莫名的癢意,想要往回抽手,指尖有意無意便會輕觸他的臉頰。
衛清野時不時用薄唇輕觸她的腕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