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其計,陽糧乏,偽退,伏破之。
床山之戰,聖王大敗,匹馬與諸將南奔,既至河(注曰:河言黃河),王泣對諸將,慚愧萬分,欲自刎,王平與趙之揚沮之曰:“人言勝敗乃兵家常事,王自起兵以來,以郭孝成之強,送死漢中;郝應之盛,折戟洛南。何以今日一敗,盡棄前功焉?今日雖敗,河南仍為國有,關中猶在王化,捲土重來,尚未可知,何故在此輕生乎?竊為王思之。”王意乃稍解。
卻狼山之戰,從王破尚和有功,復隨王克定河北。平荊、揚之役,平亦多預。
開陽十六年,以王平為太尉參軍,兼雍州長史。平隨聖王驅馳,常在左右,輔佐謀謨,無不參預,以是雖官職不顯,而名實皆備,人多重之,聖王益以其為可託付之人。
二十年,涼公李柯良薨,以王平為涼州牧、都督涼州諸兵事、武威留守。
高帝崩,廢太子秘不發喪,太宗討不孝,廢太子懼,召聖王入洛,平諫王曰:“皇家內事,太子不發喪,於禮有虧,小狼王又驍勇,王盍如此?”王雖不聽,而太宗聞之,稍喜。
昌武元年冬,以王平為姑臧節度使,封雍侯。
二年四月,聖王兵八萬發自長安,欲伐西域,以王平為鋒,先鄉酒泉、張掖。平按陳逕趨,方軌而前,至於五月,連拔二郡。王遂悉軍乘鋒而進,連拔龜茲、疏勒、莎車、于闐,使平偏師破車師、烏孫。七月,平卷甲倍道而偪車師,晝夜攻破之。遂列陳緩進,鄉道烏孫,烏孫聞訊大懼,請降,平遂平烏孫。
九年春正月,詔王平與益州牧李忠、交州牧遲然將卒十萬伐南詔,平、忠步步為營,應鋒推進,連拔城壘。南詔大懼乞降,平雖許之,而忠乘其不備,銜枚夜進,卷甲兼行,直搗大理,南詔大懼,倉皇出戰,遂大為忠所破,忠虜其國王,錄其府庫。遲然將兵驅掃,遂克定南中。平後責李忠曰:“我已許彼降,君何擊之?”忠對曰:“彼累年擾動永昌、牂牁,不可使為後患。”平嘆曰:“此恐非信義者宜為。”
延昌元年八月,吐谷渾寇涼州南境,王平初不以為虞,潦草與戰,不利。平遂知吐谷渾不可小覷,乃整甲勵兵,尋道詭發,再戰克之,斬虜萬級,追獲牛馬萬餘頭。
二年七月,吐谷渾復寇邊,平距之於洮陽,斬首三千級。八月,王平入京獻捷,因請軍餉二千萬錢,時楊零秉持朝政,不許,惟與五百萬錢,平因是嘆曰:“觀彼大廈,當過五百萬也。”先是,零於洛北築大廈、園林,耗費巨眾,皆取於公家戶部,平乃有此言。平在京城二旬,觀零黨貪贓諂媚,深惡之。後趙默殺楊零,平聞之,大喜,曰:“除其毒瘤矣。”(注曰:然方除楊零,又來趙默矣)
四年,趙默既殺楊零,秉持朝綱,以王平軍中勳望,欲尊攏之。九月,遙授平為司空,平屢辭,曰:“老奴何能至三公?”優詔不許,平乃受司空,猶留鎮涼州。
登豐元年七月,回紇寇西域,為西域長史馬鏡擊走之。八月復來,乃詔王平要之,平按甲潛行,出其不意,大破之,回紇遂遠遁,累年不敢再犯邊塞。
三年五月,卒,時年八十一。諡曰武莊,追贈司空、涼州牧、都督涼州諸兵事、姑臧節度使。
四子:徵、虞、封、登。虞最知名,光宗中興,以為散騎常侍。
初,趙獻陰有不軌,欲為篡逆,惟以王平猶在,不敢發事。王平既卒,登豐三年六月,趙獻即僭逆篡位。
張驍,字伏虎,廬江尋陽人。少果勇,每以仗義為懷,常欲展志於沙場。士尚舉義,驍欲往投之,直士尚阬降卒於九江,驍聞而惡之,遂西投郝應。
直高帝在應軍中,驍隸屬帝軍,從帝轉戰,每役搏殺鬥陳,飛步無沮,軍中號曰:“飛虎將”。
從帝入川,頻戰有功。帝北征關中,驍從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