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熹宗踐阼,尊為太后。中宗即位,尊為太皇太后。東都失,後崩於城中。今上大聖皇帝即位,追諡曰德。
靈思薛皇后(注曰:熹宗諡號為靈),名澈,字冰瀾,魯郡薛縣人。生中宗,中宗登基,尊為太后。東都失,後崩於城中。今上大聖皇帝即位,追諡曰思。
今嚴太后為熹宗靈皇帝貴妃,今上大聖皇帝生母,魯郡卞縣人,事至西京,不錄。
武昭帝妻唐氏,名萁,字文熙,益州滇池人。帝妻冰睛水眸,蛾眉清目,有曠代之容。嘗於滇池上浣衣,失足墜水,帝妻遂呼,逢武昭帝恰在其近(注曰:以帝紀,蓋武昭帝時為益州長史),聞之,趨來,見帝妻在池中爭搏而不能上,遂躍入而救之。
武昭帝既橫持帝妻而上,置於岸,帝妻遂感激言謝,又見帝瞳爍眉修,英姿宏風,遂動慕愛之心,乃言曰:“蒙公子救,無以答報,小女乞以身付許。”武昭帝見帝妻之容亦悅,戲之曰:“何以知我可付矣?”帝妻曰:“觀公子面,若志士仁者,非不可付之人。”武昭帝遂託其頷視之曰:“觀卿面,若我妻。”遂取之,情戀極密。而武昭帝未嘗移愛,以是無妾,武昭帝三子悉帝妻所生。
???????泰盛年間,北鄙多胡狄寇盜,武昭帝欲效力邊關,然頗慮帝妻不願顛沛而赴苦寒之所,遂問之。帝妻對曰:“妾身既許府君,當生死相隨,關山同路。今府君欲展鴻鵠於沙場,衛皇朝乎榆塞,誠英雄之宜為,志士所想往,妾身以嫁夫若此而幸之,焉有不從之理?必風雨同舟,休慼與共,不負府君錯愛也。”武昭帝大悅,抱帝妻而泣曰:“英雄志士者,可以世見(注曰:謂每世皆有),而淑賢通情若卿者,非世可出,此我之幸矣。”遂從武昭帝至北地。
武昭帝之在北地,帝妻協贊修治,相夫教子,頗得其宜。為立校序乎境內,北地之有學,自此始矣。武昭帝之鬥兵在外,帝妻常綏理郡紀,扶弱濟貧,勸勵耕織,身率男女,以是一郡德之,謂曰“郡母”。
韃靼荼毒河北,武昭帝起義,帝妻遂留守北地。然帝妻每思武昭帝,則身往軍營視之。武昭帝謂之曰:“卿何以遠勞來此,若牽掛思慮,則但來信,使我反北地足矣。”帝妻則曰:“疆場紛爭,瞬息萬變,豈可以妾身一介而廢社稷邪?府君此語,恐使後人責兒女情長也。”武昭帝摟其腰而近之,對視而言曰:“此事焉慮後人所言乎?但先思眼前人也。”時武昭帝之幕僚江辰在側,見此景,微憤然曰:“刺史(注曰:武昭帝時為雍州刺史),辰尚在此矣,何以若是?能夜中於私帳再道此語乎?”武昭帝大笑曰:“不必後人,今人已責我兒女情長矣。”
武昭帝雖在軍旅,亦常念懷帝妻,每至一地,則取其所生之花葉,封內信札,並書送於帝妻,附曰:“觀此花而思卿,然卿美越此花甚矣。”
帝妻以武昭帝遠在萬里,而己不能在其左右,嘗飛書勸之可納一妾以隨。帝報書:“前蒙來書,倍覺歡忻,然覽視其文,頗萌不解。卿何以勸我納妾乎?我為國驅馳,子女不能親養,賴卿在北地兼任父母,操勞艱辛。我不能蚤清胡狄,解甲償卿,反納妾於外,而忘糟糠於內,豈君子之所宜為?此事勿復再提!另前日送去貂裘,我破胡所得,觀其精美而厚暖,遂先獻於卿,今冬寒厲,卿務自顧也。至於又前幾日所送骨器,亦我破胡所得,頗覺奇異,欲與卿視之。冀卿在北地無憂,此間頗念卿。”
後武昭帝於幽州遇風寒而疾篤,將崩,帝妻聞之,飛馳自北地而來,見武昭帝,伏於武昭帝身而號泣。武昭帝強笑曰:“今韃靼之患不日將平,卿何以哭泣?人終有一死,早晚而已,勿以我死而泰憂,使我愧卿矣。”遂扶帝妻起,拭去其淚,託其頷曰:“觀此面,才實我妻矣。”武昭帝又撫其發而言曰:“我半生戎馬,轉鬥關山,臨兵之日多,陪卿之歲少。致卿苦守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