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多有謀謨”,“兵馬糧草、軍用排程,多出其手。凡戎馬之事,鹹有參預”。並在開陽十八年夏之後同時兼任“兵部尚書”與“司隸校尉”,“位兼文武,當時以為榮”。6
此外,劉祁(滎陽劉氏)、劉藝(清河劉氏)、鄧光(濮陽鄧氏)、薛輔(魯郡薛氏)、薛寬(河東薛氏)、嚴豫(魯郡嚴氏)等北方門閥勢力的代表在高帝一朝也往往能夠被授予高位,其中甚至不乏從梁朝一方投降東秦的降臣。7他們最終能夠身登高位,有的不過是因為他們是所謂“奉順天道,贊佐高祖”的“前梁之大族”;8有的不過是“蔭門閥之資”而最終“為重任之臣”。9
到了秦太宗時期,為抑制軍閥勢力,太宗也極為重視拉攏和利用強大的門閥勢力,大量納門閥之女入後宮,10鄧甫(濮陽鄧氏)、馮奧(魏郡馮氏)、冉芸(京兆冉氏)、郜棠(河南郜氏)、劉布(清河劉氏)、薛廉(河東薛氏)、薛永(魯郡薛氏)、嚴豫(魯郡嚴氏)、鄧覺(濮陽鄧氏)等門閥勢力的代表人物也得以身居高位。?直到孝宗、恭宗時期,這一情況仍然沒有改變。到趙氏專權篡位之時,一些門閥勢力的代表人物不願與之同流合汙,甚至表達出極其憤怒的態度:
三年,趙氏篡逆,欲以其為司徒,送官印、拜章,(郜)覺棄印,毀章,厲聲對使者曰:“高皇帝龍興除暴,得以承天,趙氏食其俸祿,為之鞍馬,何今日敢篡之?無有伯父元勳而侄為逆臣者(注曰:言其伯父郜芝為開秦元勳)。”其子眾勸之曰:“官可不受,何罵之?恐至夷族禍也。”覺毆之,曰:“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其殺我如何?但縣我頭於洛陽東門,觀宋王之入也!”趙獻聞之,大怒,欲殺之,其參佐馬赴勸之曰:“四海門閥,郜氏為第一,從不能用之,亦不可殺也。”獻遂止,覺乃還鄉。?
趙獻在聽到郜覺的發言之後,“大怒,欲殺之”,而被馬赴以“四海門閥,郜氏為第一,從不能用之,亦不可殺也”為由勸止了下來,更加體現了當時門閥勢力之強——即使最高統治者不能與其合作,也不敢與其徹底對立。
總而言之,上述事實表明,在秦光宗之前的東秦前期,門閥勢力已經極為強大,成為當時政局中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
二、秦光宗以佞幸對門閥勢力的抑制
秦光宗討伐趙獻之時,門閥勢力就已經參與到了其中,並被授予高官,光宗也以納門閥之女為後、妃的形式,試圖與門閥結盟:
時趙氏跋扈,濤以為朝廷當有危縣,求出為守牧。二年,出為揚州別駕。(登豐)三年,趙氏篡逆,揚州刺史宋王舉義,(冉)濤從之。宏長元年,光宗即位。時行臺諸公卿,多久在州郡,不解中京儀軌,濤乃盡數規畫,使行臺法制朝禮,粗具其儀,帝大悅,以之為侍中。?
光宗登基,徵(鄧迢)為禮部員外郎。宏長三年,擢禮部侍郎。六年,拜秘書監。?
中興初建,光宗既入纂,欲結門閥,遂納鄧後為貴妃,然未嘗有幸。?
(宣貞馮貴妃)亦中興初建光宗所納,事同鄧後。?
光宗在平定了趙氏之亂後,也大量登用了門閥士族為朝廷高官:
(宏長七年)三月,以馮產為秘書檯令,郜覺為司隸校尉,冉濤為御史臺令,劉彪為中書監,滎陽劉樾為吏部尚書,郜示之為戶部尚書,薛簡為禮部尚書,魯郡嚴彬為工部尚書,濮陽鄧楚為刑部尚書,鄧迢為秘書監……?
(永弘二年)四月,刑部尚書鄧楚以疾致仕,以滎陽劉皎為刑部尚書……(永弘四年)九月,以郜覺補司徒,劉彪為尚書檯令……(永弘五年)六月,司徒郜覺屢乞骸骨,見許,以冉濤補司徒,魯郡薛澤為御史臺令。?
(永慶二年)五月,以薛簡補中書檯令……(永慶五年)五月,中書檯令薛簡坐事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