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沒好氣,就反問他道,幹他鳥兒事啊?繼而,那老尼姑便斜著眼兒瞪了我一眼,滿口之乎者也地,怪我不該說粗口——真他孃的,我不就是說了一個‘鳥’兒字嘛,這也算粗話呀?!當即我便惱了......”
“但是口吐粗言,確為不雅之舉,理當改正。這位大師,說得並無不妥之處哇。”
阿梨不禁插話兒說道:“然而前輩卻是惱了人家,那就是前輩您的不是了。”
“嘿嘿嘿......”
李海虹很是困窘地,乾笑說道:“她是老尼姑,你是小姑娘,你們女人哪,總是向著女人說話——總之,一言不和,我就和她,乒乒乓乓地動上了手。而那道士,卻並不上前助拳,只是悠悠閒閒地,冷眼旁觀。起初我還以為,他是信守著道義,不肯以多欺寡,片刻之後,方才明白,他那是對這個老尼姑的身手異常自信,他娘個腿兒的……”
“唉!這位李前輩的武功雖高,可是涵養功夫,卻甚是不足。”
阿梨聽得暗自皺眉不喜道:“稍動怒氣,便要罵罵咧咧地,口出不遜。”
“哎——李兄臺,你再罵也不抵事,只會有損於你的形象,不如談吐文雅一些。”
朱振宇望顏知意地,替她說道:“所以,你很快就被她打敗了,是嗎?那......接下來如何了?”
“哼,文不文雅的,我懶豬的名號兒,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李海虹一聲冷哼,悻悻說道:“接下來,我就被人家逮住了唄,還能如何?這個斜眼兒的老尼姑,把我五花大綁在樹上,讓那道士好生地看著我,說是自己有事,去去就來。奇怪的是,她還口口聲聲地,喊對方是‘巾木大哥’......”
“或許這位大師,並非是老尼姑,”
阿梨心中一動道:“甚至,也不一定是女子之身......”
“哈哈哈!孤獨姑娘,你當真是聰明得緊哪!”
李海虹拍手大笑道:“我大哥,也是這麼說的。這個女人哪,定是易過了容的,年歲,也應該比那巾木小一些。不過,巾木道士的樣子,卻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嘿嘿嘿!”
“怎麼,莫非你被人家綁著,還能上去,摸了個仔細不成?!”
朱振宇搖頭晃腦地,挖苦他道。
“呃,朱公子,你且聽我說嘛——”
李海虹面色一紅道:“我被綁在路邊,巾木這道士,兀自還不住地對我,絮絮叨叨、盤問不休,我就詛咒他道:‘你這牛鼻子老道,再不閉嘴,小心下半輩子,變成一個啞巴!’然後,我的話音剛落,他就‘啊’的一聲,倒地死掉了。”
“啊?!怎麼,他當真被你咒死了嗎??”
朱振宇大吃一驚道。
“誒~,我懶豬要是有那個神通啊,就不會被他們,綁在樹上了!”
李海虹失笑說道:“是我們幫中的十八妹(葡萄花),見我半日未回,沿途追蹤,發現此狀,於是一支冷箭,射在了他的背心之處,將他當場射殺了——我這十八妹啊,武功雖不甚高,但箭術卻是極佳,百步穿楊、透靶洞板,不在話下。”
“哦......”
“哼,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暗箭殺人,也不是什麼君子所為吧?就算是箭法再準,又如何呢?哦,對了,她是女人,本來就不是君子。”
朱振宇“哦”了一聲,下意識地看向了阿梨,心中先是不屑,後是甜蜜道:“換作我家阿梨,便決不會,這般地冷酷無情。”
“我十八妹將我鬆綁之後,我仔細地搜檢過巾木,除了他並無易容之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李海虹繼續說道:“不過,這麼一來,我卻壞了大事——這兩個人,說不定也是那劉雲濤的貼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