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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了——那麼,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顧子謙異常自通道:“哦,對了,脫籍的事情,你暫且不要和此地的人提起,只告訴你的家人即可。咱們且等回去再說。”
“是,顧大爺的做法兒,最是經濟、周全了。”
北燕很快醒過神兒來,深深地躬身施禮道:“奴婢多謝顧大爺的賞識。”隨即,又略微地躊躇了一下兒道:“只是,奴婢的父母和妹妹,同為在籍之身,奴婢獨自脫離苦海,心中多有不忍”
“等到過兩天,一踏出外面的大門,你就永遠都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自稱為奴婢了。”
顧子謙截口說道:“至於你的家人,我顧子謙作為咱們朱府的首臣,更要嚴守著府規,不可恣意行事。不過,咱們倒是可以折衷一下兒,先帶他們一同回府,只令他們做一些輕省的雜務。往後,如若你的子女,也能為咱們朱府效勞一生,那你妹妹的後代,也就可以按例脫籍了——你看,如此可否?”
“多謝顧大爺的成全。北燕必將終身結草銜環、殫精竭慮,為咱們朱府奔走效勞,死而後已——”
北燕情知這已經是額外開恩了,就連忙施禮說道:“但我仍需和家人商議一、二,請容屬下,明日再向您回覆。”
“如此甚好!”
顧子謙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從懷中取出了一沓子飛錢通票,交給她道:“明日頭午,我和顧二爺要先去探望一位受傷的朋友,再去拜訪另一位,對咱們府極為重要的將軍,同時還要拜託他,為咱們公子做媒。這些錢,你拿去讓人置辦人參六棵、鹿茸一斤、燕窩”
“菽女、李貴,取紙筆過來!”
北燕接過錢票,聆聽完畢,便招手令菽女和李貴拿了紙筆過來,一一口述著,讓他們如數兒地記下了這些名貴的禮品,在個別的地方,還自行做主新增和改動了少許,命他們以衛國公府的名義,分別到指定的店鋪採辦。至於付款的賬目,則讓送貨之人,親自和她結算。
“是,北燕姐姐。”
菽女和李貴諾諾應是地分頭置辦去了,而李鐃,卻還是規規矩矩地站在牆根兒底下,沒有她的發話,紋絲不動。
“呵呵,你呀,天生就不是個屈居人下的料子,甭管走到哪裡,遲早都是要脫穎而出、經管一方的。”
顧子謙如此悠悠言畢,就轉身回到了廳內,詢問朱振宇說道:“公子,咱們的午飯只是草草地用了一些茶點,不知您現在腹中是否飢餓?要不要屬下吩咐北燕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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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眼下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哪?!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宴客大廳的門外候著,一等他們結束了,就直接進去,跪拜求親吧?!”
朱振宇心急火燎地躥起身來,想要跑向門外道。
“哎呀,公子!且不說,咱們現在無媒、無禮,丟不起這份兒人;”
顧子謙急忙攔住他道:“就是等到宴席結束了,也哪兒有傍晚求親的道理呢?!咱們不能失了禮數兒哇,公子!”
“怎麼這麼麻煩呀!”
朱振宇萬分掃興地一拂袖子,轉身歸座兒道:“那你說,什麼時候兒去跪拜求親才合禮數兒呢?”
“是提親,公子!”
顧子謙很是介意地糾正他道:“這至少啊,也要等到明天上午——屆時,咱們的禮物也準備好了,媒人也請到了,萬事俱備、四角兒齊全的,時機,自然也就恰當了。”
“好吧,那就只好等著囉!”
朱振宇百般無奈道:“那麼,媒人你打算請誰呀?”
“啟稟公子:屬下認為,孫守正孫大將軍,最為得宜。”
顧子謙拱手說道。
“哎,對呀——孫伯父他乃是現任的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