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次都沒成功呢?”
“唉!這刺史劉雲濤啊,現年三十餘歲,出身於沒落的副將之家,幼年喪父,其母(半邊蓮花)在衣食無著、走投無路之下,只得攜帶著他,投奔至遠親嚴莊的家中,做工為生。”
李海虹如釋重負地,嘆息說道:“後來,那嚴莊見他為人乖巧,體格健壯、靈活,又念及他乃武將之後,就命他為自己的內宅養護車馬,閒暇之時,也偶爾指點他兵法和武術之道。哪曉得,這一來二去、天長日久地,這小子,竟在私下裡,頗得嚴莊的獨生愛女,嚴紅文的青睞,最終,不顧父母(女菀花)的反對,執意嫁給了他。”
“我們幫中的子弟監視劉雲濤不久,便即發現,此人每日除了極少的公幹之務外,絕大部分的時間,皆都流連忘返於風月場所,歌舞狎妓、斗酒博戲,無所不為。且一到熄燈之後,便即獨自越窗而出,直到次日的黎明時分,方才偷偷摸摸兒地,回到府衙之內的住所。”
“按說他孤身潛出之際,無疑便是最好的接洽時機,可奈何,此人夜遊雖然從不騎馬,但卻腿腳兒極快,我大哥幾次率人跟蹤,都是眨眼之間,便就失卻了蹤跡。至於他的去向和做為,更是無從知曉......”
“雖不知曉,卻也不難猜測。”
朱振宇一笑說道:“無非是紅粉之事,或者,其它不欲嚴家知曉的惡習——恭喜貴幫了,只要抓住了他的現行兒,以做要挾和談判之資,那麼,貴幫的大計,也就十拿九穩了!”
“紅粉之事?不大可能吧?!”
阿梨質疑說道:“前輩不是說此人,一向浪蕩狎妓,冶遊無度嗎?既然毫不避諱他人,也就證明,嚴家並不介懷,那他又何須這麼遮遮掩掩,神出、鬼沒的呢?會不會,是服用五石散之類的惡習?”
“呃......獨孤姑娘尚還待字閨中,自是不太懂得,那嚴家的微妙心態,”
李海虹很是礙口地,解釋說道:“狎妓和一時的酒後亂性,都是男子的常有之事,大多數兒的妻子,都是不甚介懷的,多半,還會主動為其納妾數名,以示賢惠、大度。然則,獨為一個女子動情別院,夜夜相會,不能自已,那就大不相同了......”
“哼,天下的女人,為妻若此,一生真是委曲求全,苦不堪言!”
阿梨立時想起了大夫人平日裡的鬱悶情懷,不由得恨恨說道:“但左右都是備受丈夫的冷落,強顏歡笑,那丈夫的心,究竟是分散在許多女子的身上,還是萬千寵愛,集於一人之身,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兩相比較,天差地別,判若雲泥~!”
李海虹耐心地剖析說道:“這狎妓和一時的亂性,一來難以撼動正妻的位置,二來縱有子嗣,其妻,最多隻需將其納入至自己的名下看管,影響不到其嫡子的利益......”
“但是愛寵之妾,無論進不進門兒,都有可能,取代正妻的位置。自古那些不成器的男子,為了此事而找尋藉口,逐妻、休妻、殺妻的,不在少數兒。再有子嗣,更會直接搶走,原本屬於正房的一切。”
朱振宇深有感觸道:“若是正妻一方的孃家和子女,強悍氣盛,雙方勢必會各自打鬥相爭,輕則敗家壞業、內宅不寧,重則鬧出人命,家破人亡。這些都是常見之事,就連我們朱家的祖上,也是在所難免。以至於有一次,讓一名獨寵的偏房(迷迭香花)勾結其孃家的勢力,除正妻(楸樹花)、滅嫡子,險些鯨吞掉大部分的產業。所以,我們朱家後來,索性嚴令子孫後代,不得納妾、也不得另有庶出的子女,甚至,做當家主母的,連和孃家的往來都不許,正是為了杜絕此禍。”
“但卻唯獨沒說,不得狎妓、亂性!”
阿梨憤憤不已道:“可是我們女子,卻必須循規蹈矩,不得妄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