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一拍腦門兒,懊悔不已道:“萬一惹惱了那個偷襲之人,對她忌恨、報復,那就糟了!雖然她的武功高強,但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正是如此。”
顧子謙頷首說道。
“嘁,身為他們國公府的奴婢,保護客人的平安,本來就是她的本分,有什麼好稱頌的?!”
顧子魯卻是一撇嘴巴,很是不屑道:“咱們用得著,這麼感恩戴德、小心翼翼的嗎?!”
“哦?那你、我的本分,又是如何呢?!”
顧子謙面色一沉地訓斥他道:“咱們自身的失職幸得相助,你不知感激,反倒言語攻訐,何其的混賬!況且人家出身微寒,可咱們身為臣屬,又能高貴得了多少呢?!虧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可、可是你我,畢竟乃是大將之後、名門家臣,自然是要比她,尊貴得多了。”
朱振宇微微笑著,轉過頭去,一言不發;而那顧子魯雖然心中知錯,卻還是硬撐著面子,嘀嘀咕咕道。不過,其口吻上,還是明顯地軟和了不少。
“二弟,儘管那偷襲之人,並無傷人之念,但咱們卻也不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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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顧子謙便一笑而過道:“從現在開始,你、我二人,片刻都不得離開公子半步。”
“是,知道了,大哥。”
顧子魯老老實實地答應著,領先步入了軒內,輕聲叮囑朱振宇說道:“公子,從即刻起,你也不要再四處地走動了,咱們安全第一,小心為上啊。”
“嗯,知道了!”
朱振宇心不在焉地隨便“嗯”了一聲,兩隻眼睛只顧著往後臺之內,直勾勾地掃去,心中狂喜不禁地,浮想聯翩道:“嘿嘿嘿,真沒想到,是她救的我!——那她,為什麼要救我呢?該不會是她突然之間,就對我情意綿綿,芳心暗許了吧?!哈哈哈哈哈!”
朱振宇一念甫才至此,恰巧兒阿梨,正好在此際一掀帷幕,打從後面款款走出,朱振宇心頭一熱,立時忘乎所以地向她招手喚道:“阿‘雪’姑娘,我在這裡呀!!”說著,不顧一切地,就往臺上跑去。
“朱公子,請留尊步,請留尊步哇!”
臺側的那兩名小廝和李聯等人見狀,慌忙一齊擋在了他的面前,異口同聲道。
“啟稟公子,您顯然是認錯方向了,請容屬下,帶您返回吧——請!”
顧子謙的心中百般無奈,只得又示意顧子魯和他一起,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朱振宇的兩隻臂膀,強笑說道。
“哎,哎!你們快放開我,放開我!!”
朱振宇正要勉力掙扎上前,一抬眼間,卻瞧見了阿梨,此時、此刻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竟是充滿了說不出的厭煩和不屑之色,心中頓時有如水潑,激靈的一下兒,就清醒了過來,毫無反抗地任由著二顧一路將自己架回了桌位,心灰意冷地黯然忖道:“唉,‘豬一隻’啊‘豬一隻’,你少自作多情、臭不要臉了——人家救你,不過只是出自俠義心腸罷了,唉!!”
經過這麼一頓折騰,眾人自是又對著他們這一桌兒,偷看、竊笑不已。那顧氏兄弟倆深感難堪,只得一齊低下頭去,假裝喝茶,聊以遮羞。
而朱振宇卻是絲毫都不在意地,自顧昂首痴望著,此時早已端坐在臺上正中位置的阿梨,但見她:
雪白的衣領高系,容顏不爭、不怒,如蘭似竹,鎮定自持;目光清澈照人,神情莊重、肅穆,凜然不可侵犯;又因其所坐的位置,明顯甚為重要,是以臺下的眾人,雖皆在暗中悄悄地議論和猜測她的身份,但卻並無一人,對她口出不敬之語。
“她是這般的好,我自知是配不上她的。”
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