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朱振宇和顧子謙兩個人喝過了茶水,尚能安安靜靜地繼續等候著,唯獨顧子魯“啪嗒”的一聲撂下了茶盞,用力咳了一咳,有心想要開口抱怨,卻又怕顧子謙訓斥於他,只得扭來扭去地坐著,頗不自在。
“啟稟顧二爺,更衣室就在書房之外的不遠處,請允許小婢,引領您前往——請。”
一直侍立在他身後的冰清見了,一時誤以為他是茶果吃得多了,內急想要如廁,就含笑微施一禮,柔聲細語道。
“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誰說我要拉屎、撒尿啦??真是自作聰明,亂獻殷勤!”
顧子魯更加煩躁不堪地,揮手怒喝道。
“是,小婢多嘴冒犯了,還請顧二爺恕罪。”
那李忠偷眼暗度其情,便連忙衝著冰清使了一個眼色。冰清於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屈膝深福一禮後,就和香楠、玉蝶二人,一同從邊門退了出去。
“鄙府奴婢舉止唐突、言辭粗陋,讓貴客們見笑了,還請貴客雅量海涵——”
李忠也緊跟著上前了幾步,躬身長作一揖道:“三位貴客請寬坐,老奴人等就在門外侍奉,有事召喚即可。”隨後,便躬身倒退而出了。
“哼,大哥,李益這廝好生的傲慢,咱們公子不辭辛苦地遠道而來,他居然就這麼晾著咱們,這算是哪門子的待客之禮呀?......”
顧子魯這才得以方便地鼻孔一嗤,大發牢騷道。
“噓——顧二叔,噤聲!”
朱振宇扭頭兒瞧了一眼門外,疾言厲色地低聲說道:“休得出言不遜,萬一傳到了我那未來岳丈的耳邊,那可如何是好呢?!”
“嘁,至於的嘛,公子?!這八字兒還沒一撇呢,就‘岳丈’、‘岳丈’的叫上啦?!”
“是啊,二弟,不得造次!”
顧子魯的心中,老大不服氣地暗自嘀咕著,剛要出聲辯解,就見顧子謙也是面色一沉,輕聲呵斥他道:“以衛國公的當朝名位,不親自出迎本屬應當,並無不妥之處......”
“哈哈哈哈哈......”
“國公大人。”
顧子謙的話音未落,便聽書房的門外,遠遠地笑聲郎朗、靴聲橐橐,李忠、香楠等人,一齊施禮喚道。
“久聞新任的‘財神爺’朱公子,異人異相、別有乾坤,私下仰慕多時,直至今日,方才得以一瞻絕世風采,直令我府上、下,蓬蓽生輝,幸何如之啊——”
隨即,六扇房門一齊洞敞而開,李益在李宦、李官和李忠等人的簇擁之下,徑直走向朱振宇,呵呵拱手笑道:“朱公子,本公俗務纏身,姍姍來遲,有勞尊駕久候了。怠慢之處,請勿見怪呀!哈哈哈哈哈!”
“國公大人客氣了,”
朱振宇急忙起身還禮,深作一揖道:“小婿......哦,不,小侄一行冒昧造訪,多有叨擾了。”
“朱府家臣,顧子謙(顧子魯),拜見衛國公大人。”
顧子謙兄弟倆,也跟著一同起身作揖道。
“嗯。”
李益卻並不正眼回望他們兄弟倆,只是略微點頭示意後,又對著朱振宇,繼續笑語晏晏道:“噯~,朱公子以千乘、萬乘之軀,一路跋山涉水地應邀而來,乃是我府最為矜貴的嘉賓,又何來‘冒昧’一說呢?來、來、來,快請入座敘話,李忠,上茶!”
“怎麼如此功利、世俗之輩,居然也生得出,象‘阿雪’姑娘那樣超凡脫俗的女子,實在是出人意表,奇怪得很哪!”
朱振宇雖然在心中暗自納悶兒不已,但念其“未來岳丈”的身份,依然誠惶誠恐、畢恭畢敬地依禮落座後,側手指向,先前由李聯帶領著幾名待客的小廝:李務、李鳴、李曉、李族捧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