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路上兩名泰坦族人並沒有走得太遠,以周毅的速度不過半天不到的路程。
並且潘泰婭還貼心地一路給他指引方向,搞得周毅把絕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探究對方能力上。
難免有些疑神疑鬼,更過分的是,耳旁聽了一路笑聲。
似在嘲諷,又帶著某種期盼,彷彿在邀請周毅把她找出來。
忍,是在情況不明之時的最優法。
周毅最後調整好心態,強逼自己無視所有干擾,沒多久便發現了目標的蹤跡。
這回就乾脆點,他直接飛到對方即將途經之處,悄無聲息地佈下能量包圍網。
這兩名泰坦族人的關係稍好,時不時有一搭沒一搭的。
但同樣的,警惕心幾乎沒有。
周毅隱去身形,就靜靜站在他倆前方不遠,等待獵物落網。
能量順利地潛入對方體內,甚至因為接觸多了,周毅可以做到讓能量圍住對方的心核,而不引發任何動靜。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某種熟能生巧。
“我們為什麼乾脆裝裝樣子,等過個幾天回去直接說什麼都沒發現?反正他們又不會來證實。”
“笨!就當出來散散心也好。沒看到那兩位就差直接撕破臉打起來了。”
“哦,對!避避風頭也好。那你說,要是真打起來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誰贏聽誰唄,神王又不在這裡。再說別忘了,還有位大人沒出聲呢。”
周毅輕聲一笑,用自言自語的聲音開口道:“看來,你還是有些威懾的。”
潘泰婭果然一直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邊:“無論是哪種生物,總是會恐懼未知。”
“是嗎?或許也會有期待吧。”破曉長劍緩緩從周毅手掌心浮現,閃過一抹銀亮。
無需隱瞞,隱瞞反而顯得自己不夠大氣。
右手處果然圍上了一圈光點,看來潘泰婭對這把世界級道具非常好奇。
“會有什麼樣的期待?”她小心翼翼地想要觸碰破曉長劍,光粒子在劍脊上一觸即分,隨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恨不得拿過去仔細研究。
原本空無一物的草地上,忽地扭曲波動,自上而下流水般消退,一襲濃墨就這樣出現在原地。
大衣長擺看似隨風飄動,卻如同黑色的火焰閃爍不定。
兩名泰坦族人驚得差點瞪出眼珠子,滿臉不可置信,心核猛地收縮,渾身血液甚至停止輸送了瞬間。
“就是這種期待。”周毅微微一笑,“兩位好,麻煩和你們借些東西。”
那個腦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泰坦族人,聽到這話還傻愣愣地反問了句:“借啥?我什麼都沒帶啊?”
另一名泰坦人已經反應過來了,此時恨不得先給自己的同伴狠狠來一下。
當他調動能量,準備先下手為強的時候,卻不知,自己早已落後太多。
所以當他還在慶幸,敵人像傻子那樣笑眯眯的一動不動,以為自己能夠得逞的時候,下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他迷茫地低下頭,只見應該被保護得很好的心核,竟然自己炸開皮肉掉了出來!
迷茫的雙眼重新看向敵人,腦中的困惑壓過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周毅依舊站在原地,抬起長劍,輕飄飄地一劃。
空洞且充滿危險氣息的黑線,切開那名泰坦族人,使他徹底地上下分離。
大量血管和肌肉這時候忽然拉長,試圖阻止自己的身體脫離原本的位置。
周毅微微皺眉,人影不可察地一晃,接著抬起左手。
只見手指間多了一顆閃爍異彩的圓珠。
耳邊笑盈盈的聲音響起:“很厲害呀!換作我也可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