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繞過花鳥屏風,沈初白就見陸徽柔面色慘白,眼睛緊閉的躺在床上。
沈初白心頭顫了顫,轉頭看向水靈,“你家小姐怎麼好端端地生病了?”
水靈急忙搖頭,眼睛裡包了一汪清透的水,“小姐早上都還好好的,下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太醫來看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陸徽柔卻忽然抱著自己的肚子低喊起來:“痛!我好痛!救救我!”
溫嵐半倚在新枝身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繼續開展。
沈初白怔了一怔,急忙看向王公公,“陳太醫來了麼!”
不等王公公回答,他幾步來到陸徽柔床前,抓住了陸徽柔的手。
溫聲安慰:“陳太醫就快到了,忍一忍……”
好在沒讓溫嵐眼睛汙染太久,陳太醫就提著藥箱趕來了。
水靈看到陳太醫,像是看到了救星,撲過去抱著陳太醫的腿哭喊:“陳太醫,您一定要救活我家小姐!”
“我盡力。”陳太醫甩了甩腿,冷著臉來到了陸徽柔床前。
不等他行禮,皇帝開了口,“救人要緊。”
陳太醫將帕子搭在陸徽柔手腕開始把脈,隨即看向水靈,“你家主子今天吃了什麼?”
“我家小姐今日食慾不振,一天都沒吃什麼。”水靈說話時候死死摸著自己心口,像在發誓。
陳太醫多看了她一眼,而後凝重了面色,“陸姑娘的脈搏虛弱無力,的確是病了。”
“怎麼會是病了呢?”水靈話一出口,急急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陸姑娘這疼得渾身是汗的模樣,不是病了,難不成還是受了詛咒?”溫嵐嘴角噙著一絲嘲諷。
這些人連戲都演不好。
真是浪費她的出演。
這時,床上低聲喊痛的陸徽柔抱著肚子在床上打起滾來,渾身更是不停的抽搐,嘴裡甚至吐出了白沫。
這下皇帝慌了,跳出幾步遠,看向陳太醫,後怕道:“陸姑娘不會真的被人詛咒了吧?”
水靈在旁看得心寒,準備開口,嗓子突然就失了聲。
王公公穩穩扶住皇帝,眼角餘光落在溫嵐冷漠的臉上,啞著嗓子,“事情的確古怪啊。”
陳太醫剛想開口,卻聽王公公斬釘截鐵道:“老奴本來不打算說的。但陸姑娘生死攸關。老奴必須將此事報告皇上。”
“你瞞了朕什麼?”沈初白麵上見了怒。
王公公一張老臉深深皺起,好似十分為難的模樣,“老奴或許說不明白,此事還是讓皇后宮裡的新蕾姑姑親口對皇上講吧。”
“新蕾人呢!”沈初白睨了溫嵐一眼。
溫嵐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只是她身後的新枝,聽到新蕾名字,心都快提到半空中。
小順子行動迅速地將候在殿外的新蕾帶到皇帝面前。
新蕾大著膽子飛快看了皇帝一眼,一顆心砰砰跳得極快。
她急忙跪地,攥了攥自己發汗的手,顫聲道:“皇上,奴婢有事稟報!”
王公公見皇帝皺了皺眉頭,直接呵斥:“還不快說!”
新蕾目光直直望向溫嵐,“奴婢要告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後宮行巫蠱之術,詛咒太后,詛咒陸姑娘!”
新枝只覺自己血管裡的血液都暫停了流動。
新蕾怎麼敢的?!
怎麼敢做這種背主的事情!
溫家全族都要被她害死了!
溫嵐握了握新枝冰冷的手,望向跪地的圓臉少女,話語冰冷,“新蕾,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汙衊皇后,可是死罪!”
新蕾一顆心像是被吊在火爐旁燒烤一樣,手掌心的汗更是一陣一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