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發現，這些女人，在社會上還真是了不得。
秦穎眼光發亮的說：“大哥，跟你認識一場真是我的幸運。那個孩子到了上海之後，他的情緒有些改變。醫生跟我說，治療半年，他就可以正常上學了，精神狀態就會恢復正常。我對那個孩子死去的母親也多少有個交待。我怎麼為你做事，我都心安理得。”
“這幾天你真是吃苦了。”
“遼東省瓦房店興達煉油廠規模真是不小啊。你跟我說過一句話，在積累財富的時候，充滿著血腥和戰爭。這幾天我真是受到了教育。私人經濟為這個國家的經濟發展，的確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是，在財富的積累中，真是血淋淋的。”
“看來你一定了解了一些重大的事件。這個興達煉油廠，難道也像興達鋼鐵製造公司那樣，只注重企業外部的光環，完全忽略了工人的利益和安全？這兩個企業，都是安全隱患十分嚴重的行業。”
秦穎神情沉重地說：“興達煉油廠最初是一家國營的煉油廠。那個背後的投資者在幾年前，用了不到三個億的資本，買下了價值10個億的國家資產。”
我淡淡的一笑說：“對於這樣的事，已經司空見慣。那些年，國有資產大幅度的流失，國家幾十個億的資產，幾個億，甚至是幾千萬就賣給私人老闆的，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
秦穎有些悲傷的說：“這就是東北現象。當初東北的重工業是多麼發達，尤其是東北的國營大企業，比比皆是，很多企業曾經是共和國的嬌子，就是這個煉油廠，當初給這座城市撐起了半邊天，本來生產狀況還是很不錯的，可突然就發生了變化，企業不再生產，很多重要的設施不再維修，廠區里長滿了雜草，看上去就是一片荒涼的景象，然後整體出賣。”
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本來是一家看上去很好的工廠，生產任務還挺飽滿，銷售也很樂觀，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這你還不明白嗎？這個馬家在當地可是神通廣大呀。”
這就是我所需要知道的東西：“你倒是說說，他們馬家神通廣大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