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陸沉淵買來一份艇仔粥,送到車裡。
已經是早上了,林煙情緒跟狀態都很差,胃覺得是能直接反應情緒的器官,她手抵著胃,人不舒服的靠在座椅上。
“我不吃了,等許冰峰來了,我會回山莊,你專家給聯絡好了嗎,現在月月說她下身沒知覺的,要等專家過來會診。”
林煙推開陸沉淵遞來的粥,讓他放到一邊。
“在來的路上,專家今天會過來,我母親跟我透過電話,說昨天晚上警察來過了,沒調查出什麼,走廊裡是沒有監控的,果果問她什麼,她都不說,就說太害怕了,當時什麼都沒見到。”
林煙神色憤恨,氣的小臉通紅,一言不發。
怎麼就能神不知鬼不覺,還有喬果兒,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真的嚇傻了嗎,還是和和威脅過她,所以她跟月月,誰也不說。
在車裡接到楚秀的電話,在電話裡告訴她,許冰峰人已經來了。
林煙結束通話電話,握緊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腿,這時候許冰峰過來,還指不定亂成什麼局面。
他這個人,什麼事做不出來,也是從楚秀那裡聽說,許冰峰日子過的不如意,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孩子還有先天性的心臟病。
自己做的孽,現在全都是報復在孩子身上。
“你在車裡休息一會,我去看看他們。”陸沉淵單手抬起林煙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別沮喪個臉。
林煙哪能高興的起來,甚至在想,如果找兇手,她也算是罪魁禍首了吧,如果不是她帶月月過來,也不會惹這麼多事。
陸沉淵下車之前,林煙握住他的手,無論再熱的天氣,熬了一個通宵以後,夏季的早晨也會讓人覺得冷。
林煙的手心冰冰冷冷,聲音不穩,虛弱心情低落到一定程度。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林煙擔心,楚秀再被許冰峰給拿捏住,這個男人不能給一點空子。
陸沉淵沒攔著,兩人一起到了病房門口,許久不見的許冰峰人胖了不少,挺著肚子,還是過去的樣子,不瞭解的人看著他身上就有一股老闆派頭,不知道是做了多大的生意。
“你就是這麼照顧女兒的,她才十幾歲啊,被人禍害成這個樣子,被人那什麼了?傳出去我們怎麼做人的。”
許冰峰接到電話以後,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家裡的那個攔著不讓他過來,怎麼也是自己女兒,他怎麼能忍心。
“才十幾歲就被男的禍害了?”楚秀一聽,臉色都不好了,對許冰峰說:“沒被禍害,是被打了,兇手還沒抓到,現在出這種事你做爸爸的,不能當做不知道吧。”
楚秀找許冰峰來,還有別的心思,就連林煙也不知道。
現在出這種事了,怎麼說也是跟陸家有關係,這肯定要擔責任的。
如果她出現非要跟陸家討個說法,這樣林煙也會難堪,心裡不舒服。
找離了婚的前夫更好辦事,她不在乎多少錢,就是想許冰峰把事情給鬧大,讓他們都知道是誰做的。
不能事情就這麼算了,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女兒身上,誰能接受。
許冰峰看看林煙,又看看陸沉淵,吐出兩個字,“賠錢。”
陸沉淵問:“怎麼不去看看你女兒,來了到現在病房都沒進去。”
許冰峰這才想起來還沒看月月,楚秀用手在眼角抹了把眼淚,帶著許冰峰去病房看女兒。
林煙原本說想等專家來了再離開,山莊那邊還要回去,進病房裡跟楚秀耳語了幾句,說自己要先離開一上午。
說話的時候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月月,她的眼睛直直的,臉上纏著紗布,嘴巴閉上,頹塌一般的躺在床上,讓人看著就心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