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貴族的走狗,滾開,新的普魯士共和國裡,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喇叭裡傳來戈培爾的咆哮,這個傢伙顯然也在船上,可想而知,他就是這次事件的元兇之一。
“不要再冒險往裡衝了,裡面空間狹小,根本不適合突擊,不要增加無畏的傷亡。”
李輝命令步兵暫停進攻,他們已經試了兩次,但都被裡面的人用子彈趕了出來,造成了傷亡。
這是李輝不能容忍的,事態已經得到控制,覆滅這群傢伙只是時間問題,他不準備讓自己計程車兵白白送死。
“向裡面倒汽油,既然他們不肯出來,那就乾脆化成灰吧。”
既然有“老朋友”戈培爾,李輝自然要“熱情”地招呼,於是讓人將汽油倒入船艙,緊接著,再將其點燃。
熊熊烈火瞬間在驅逐艦上燃燒起來,隨著滾滾濃煙從下方甲板飄來,慘叫聲,也此起彼伏。
聽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該死的渾蛋,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下地獄,並永遠待在那裡。”
喇叭裡傳來戈培爾的咆哮,同時也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李輝無奈搖搖頭,他不想採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但是沒辦法,作為指揮官,他要為手下人的生命安全負責。
這時候,已經有一些滿身是火的身影跑出來,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並讓這些人少遭點罪,李輝命令射擊,幫他們解脫痛苦。
“下地獄吧,下地獄……下……”
戈培爾的咆哮聲越來越微弱,甚至連一整句話都說不完,喇叭裡已經被各種慘叫聲填滿,不用下地獄了,似乎他們本就身處地獄。
顯然這個狂徒已經頂不住了,但他即便要倒下,也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堅持自己的主張,繼續發表著推翻貴族階層,推翻皇帝,建立屬於平民普魯士的言論。
“如果這種話不是你說的,或許我真就信了。
未來會屬於人民的,但是權利,絕對不能落入你這種,藉著人民的名義,去滿足自己慾望的傢伙。”
李輝自言自語地搖搖頭,看著大火,聽著戈培爾臨死前的怒吼,不由得發出嘆息。
大火足足燒了兩個鐘頭才停下,李輝下令給船艙裡灌水,在降溫和確保安全後,再讓人把裡面的屍體抬出來。
這是一個略顯恐怖的活兒,因為過火後的屍體,都是猙獰恐怖的。
好在被燒死的人不多,大部分人,其實是被濃煙燻死的。
他們吸入大量有毒氣體,導致死相恐怖,而在那一具具屍體中,李輝一眼就認出了戈培爾,只見這個小矮子手裡,還緊緊拿著話筒,一隻手是抬著的,彷彿在用生命的最後一息,還在發表演說。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如果他能再多組織和準備一些,或許就可以避免這個結局。
然而不可能有重來的機會,他就這樣死了,死得像是一條烤焦的野狗,悽慘且悲涼。
這個狂徒是怎麼和那些漢堡水兵勾搭上的,李輝有些奇怪。
皇帝被刺殺,水兵們又相繼叛亂,如果僅僅是那些自由派,顯然還沒這個能量。
一切似乎都是來自上層的陰謀,是對於這個國家權力竊取的骯髒勾當。
但這不是自己一個裝甲兵上校所能窺探的,他能做的,就是執行命令,反正自己已經和參謀總部深度捆綁,上了施利芬參謀總長這位軍方大佬的船。
根本就不可能下來。
不過他相信這個老狐狸的政治嗅覺和眼光,畢竟他在柏林的權利核心圈子混跡那麼久,早就成了精。
自己跟著他一路走下去就是了。
反正天要塌了,也是先砸在高個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