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安一點面子都沒給雲青瑤留,她臉上五顏六色,站在中間就像個小丑。
原本她還期待南宮怡然會站出來幫她解圍,可南宮怡然此刻忙得跟瓜田裡的猹一樣,根本顧不上別的。
葉知安也不管雲青瑤此刻有多難堪,他轉頭看向眾人道:“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今天詩會的所有開銷我包了。”
“不過,葉某也有一事相求,還請諸位幫我找一個人。”
葉知安財大氣粗,全場買單,立馬贏來了眾人的好感。
雲皎皎趁人不注意,悄悄打包了兩個豬蹄子揣在兜裡。
【好人啊好人!可惜好人沒好報!】
【年紀輕輕就被雲青瑤害成了殘廢,真是可惜!】
南宮怡然:“???”
葉知安身體殘疾怎麼還跟雲青瑤有關?
她怎麼從來沒聽雲青瑤說起過?
雲青瑤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南宮怡然下意識的看了雲青瑤一眼,發現她此刻眼底閃著怨毒,死死的盯著葉知安。
不過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她立馬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溫婉端莊,剛才的那一幕好像只是南宮怡然恍惚間的錯覺罷了。
南宮怡然趕緊收回目光,心情十分的複雜。
葉知安見眾人反應熱烈,從書童手裡接過厚厚一疊詩稿,不吝分享的遞給眾人鑑賞。
“這些詩稿是我剛才在街上花重金收來的,出自一個名叫“恁跌”的作者。”
“葉某仔細研讀過,這裡面每一首都是足以傳誦千古的精品佳作。”
“不知道諸位可有誰認識此人?”
那些青年才俊接過詩稿一看,一個個面容苦澀複雜,相互對視,心照不宣,只能尷尬一笑。
葉知安繼續道:“葉某欽佩他的才學,有意結交,若這位兄臺有難言之處,葉某願意傾囊相助。”
眾人這才恍然大明白。
原來葉知安來望鵲樓不是為了美人紅顏,而是奔著給人代筆作詩的“恁跌”。
南宮怡然也分到了一張詩稿,她一看詩稿的內容,正是剛才公子甲唸的《登高》,頓時回味過來。
她就說,那公子甲不學無術,是京都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他怎麼可能即興做出這樣的曠古佳句?
原來是找人代筆提前寫的!
可惡!可恥!
南宮怡然對這種弄虛作假的行為十分不恥,不過仔細一看,那些詩稿竟然都出自一人之手。
她不禁又生出了幾分愛才之心。
“恁跌?他是誰呀?”
“京都竟然還有這樣的大才子,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眾人也對這代筆的人充滿了好奇,紛紛猜測他的身份。
雲皎皎這會兒已經吃飽喝足,她本來對詩會上的事並不關心,但南宮怡然拿著詩稿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非要讓她看看,她瞄一眼,頓時就不淡定了。
“葉知安,你這詩稿多少錢買的?”她顫聲問。
葉知安並沒認出雲皎皎,但還是如實回答:“一百兩。”
【一百兩!!】
雲皎皎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撅過去。
放在桌上的拳頭立馬就硬了。
【握草!我辛辛苦苦熬了兩宿,頭都熬禿了才默寫出來的詩稿,自己就掙了五十兩,他們一轉手竟然賣一百兩!】
【啊啊啊!萬惡的中間商!還我血汗錢!】
南宮怡然一臉震驚:“!!!”
什麼?那些詩竟然都是出自雲皎皎之手?
這……怎麼可能?
她不是從小就在鄉下長大,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可能寫得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