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一下,所以在老哥把腦袋收回去後,埃克斯也起身跟著鑽出了帳篷。
早上的空氣非常溼潤,微風習習,常年生活在鋼筋水泥澆築的城市裡,已經很久沒有呼吸過這麼清新的空氣了。
雖然換了一個身體,但這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依然尤為強烈。
轉眼望去,此時營地裡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了,不過大家都很沉默,沒有過多的交流,都在各自做著手上的事情。
在堤諾普斯的帶領下,兩人走到了離營地不遠處的河邊。
河面很寬,潺潺流淌著的河水清澈見底,仔細觀察下,還能看到不少小魚在逆著水流遊動著。
河對岸是一片廣袤的平原。
更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聳立在蔚藍的天空下。
偶然間飛過的鳥群,讓如畫般的景色更加生動起來。
生機盎然的景象,讓積壓在心中的陰鬱,也隨之消散了幾分。
心情舒暢的埃克斯,低頭看著倒映在水裡的自己。
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大概的看出自己的長相。
一頭淺棕色的長髮,散亂的背在腦後。
劍眉如峰,深陷的眼眶以及高聳挺拔的鼻樑,襯托得整個臉龐英氣十足。
而光滑無須的下巴,證明自己這具身體的年齡還很小。
這是一幅令自己感到非常滿意的英俊臉蛋,心情大好的埃克斯,美滋滋的開始洗漱起來。
腦後的傷疤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至少是已經都完全結痂了。
自己這一頭長髮著實在有些礙事,只能勉強把少數粘連著的血汙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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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埃克斯覺察到有幾個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抹了把沾滿水的頭髮,抬起頭來,準備跟他們打個招呼,但等到看見這幾人的神態後,埃克斯心裡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只見這幾名士兵,他們帶著輕蔑的神色看著埃克斯,互相之間交談著什麼。
雖然不聽懂意思,但憑藉他的閱歷,不難看出,這幫人的嘴裡,肯定沒說什麼好話。
初來乍到,埃克斯並不想招惹是非,儘管心裡有點惱怒,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無論再怎樣的謹小慎微,埃克斯也做不到被挑釁後,還要對人笑臉相迎的地步。
壓制住心中的不悅,埃克斯準備將手上沾著的最後一點血漬清理掉就走。
正當他將手放入水裡時,那幾名士兵做出的舉動,讓他瞬間暴怒。
只見對方竟然掀起布甲,站在埃克斯的身邊放起水來。
流動的河水立刻就渾濁了起來,飛濺起的水花,就像巴掌一樣,不停的拍打著埃克斯的臉頰。
因為穿越所帶來的複雜情緒,在這一刻全部轉化為了憤怒,充斥著暴虐情緒的血液驀地噴射到全身。
如同觸電一般,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沿著尾椎一路而上直衝大腦。
心跳在這一刻,彷彿停歇了一拍。
隨後又是一次強有力的跳動,而這一下,就像敲響了一面巨鼓。
水流聲,嘲笑聲,天空中動物飛過的鳴叫聲。
在這一瞬間都變得微不可聞。
讓這一聲擂鼓般的心跳,就連埃克斯自己都能清楚的聽到。
強烈擠壓的心臟,彷彿要將所有血液在一瞬間全都輸送出去。
同時,收緊到極限的心臟中,產生出了一種奇異的能量。
這股能量透出心室,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微光。
彷彿打破了某種壁壘的阻礙,讓埃克斯頓時感到渾身有種飄飄欲仙,乘風而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