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們可提到過兩個年輕後生!”
高黑塔攪盡腦汁地想著,過了好一陣子才搖著頭說:“真想不起來了,那天我也喝了不少!”說著高黑塔眼睛一亮,叫道:“我記起來了,他們好像說過‘不讓殺人’!對,是說過,說是那個支使者不讓他們殺人。”
“沒殺人?那些鏢師和夥計都上哪裡去了?”江月這一聽就覺得糊塗了,用勞大的說法,一通鏖戰後鏢師和夥計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們幾個極少數的逃了出來!既是主使者有了不讓殺人的說法,那勞大的話就有些站不住腳了。江月開始懷疑,是不是勞大撒了謊,或者說勞大就是他們的內線?
看著江月面色深沉,高黑塔也禁了言,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江月回神。
過了許久江月才回過神來,高黑塔見了這才開口:“我明天再去打聽打聽?”
“好,你再去打聽一下,有訊息了到‘聚風樓’來找我!”江月說著就從包裹裡再掏了一些金銀出來,放到桌上,說:“你是不覺得累,現在就去找個好大夫來給老人家瞧瞧吧!”說著將金銀往裡面一推,然後站了起來,走出了門外。
出了高黑塔家江月就直接回到了他所住的客棧,進自己門時見著時九在等她,便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有訊息了?”
別看時九坐得端,其實正打著磕睡呢,聞見江月的聲音這才驚醒,急急地對江月說:“先生,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可急壞我了!”
“有訊息了?”因著對勞大的懷疑,所以江月對這個時九也並不十分信任了!
“是有些訊息,這不等你回來拿主意呢!”時九說著就為江月倒了一杯茶,然後說:“今天我去了城東的一處熱鬧處,聽到了一出熱鬧。跟咱們六爺和二爺有關的!”
“說的是什麼?”江月淡淡地問道。
時九沒有察覺到江月的態度,自顧自地說著:“我聽有人議論,說是三河戌那事兒是有人成心報復咱們兩位爺,具體是誰沒有聽到,不過我聽到了那些鏢師和夥計的下落!”
“哦?”江月一驚,抬起頭正視著時九。
時九讓江月這麼一瞧怔了一下,片刻後才找到自己的話頭,說:“我聽他們笑話,說是那個搬了自己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像那些盜匪抓住咱們的鏢師和夥計在繼續敲詐支使者呢!”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令江月沒法消化了,她瞪著眼睛好一陣子才找著了自己的聲音:“還有沒有打聽到別的?你們六爺呢?於二爺呢?”
“我就是沒有聽到這兩位爺的信,所以才沒有繼續追下去的!”時九一臉苦惱地說著。
江月腦子飛快地運轉著,她想了很多,最後擬定了一條,對著時九說:“你看咱們這樣行不行?你放出話去,就說‘茗香居’以高價懸賞尋找三河戌劫案的證據。”
“先生是要逼著支使者自己跳出來?”時九一聽江月這主意,便知道了江月的意圖!
“沒錯,我要他自己跳出來!”江月答著又說:“不過咱們不能指望著它這一處,還要別處找突破口,關鍵的關鍵是要找到春陽和於灃的下落!別的事都在其次,你明白嗎?”
“明白了!”時九答著停了一下跟江月又說:“先生,天快黑的時候衙門裡來人了,說是有了些訊息,您要不要明天去問問?”
“我不去,你去跟他們說,把人找到了再來跟我說!”江月說著就讓時九出去,自己關起門來琢磨起來。
按照江月從高黑塔那邊得來的訊息她判斷,這件事跟勞大脫不了關係,但從時九剛才說的,那些人抓了鏢師和夥計,為的就是敲詐支使者,江月實在是難以判斷,這兩者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又是假了!
這實在是太難以判斷了,江月想得腦仁兒都疼了,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