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抓起他放在圈椅靠手上的襪子就給他扔到了頭上,罵道:“好一個不知羞的老東西!”
任逢難被任夫人嚇了一跳,躲閃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襪子,仰著臉跟夫人笑道:“我這實在是難受得厲害!”說著就見她把江月擋在外面不讓進,便嘿嘿一笑說:“自家妹子怕什麼!”
“正是自家妹子才該避著點兒才是!”任夫人說著就揹著手將江月一推,然後轉過身來對江月說:“麻煩妹子去給他打些熱水來,再找些治凍瘡的藥膏來!”然後說著就反手將書房的門關了上,把江月留在了屋外。
不一會兒屋裡傳便來了一陣啪打聲,還有任逢難哎喲哎喲地呼疼聲,聽著這聲兒江月便捂著嘴走出了堂屋,跟柳娘交待要熱水和藥膏了。
其實熱水柳娘早就備好了,剛才就要端進屋裡去,只是覺得江月有話要跟任逢難說,便一直沒有進去,如今江月又吩咐,不消半刻鐘她就將一切備好,端著就去了堂屋,隔著門板朝裡問:“夫人,水和藥都備好了,請問現在端進來嗎?”
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就被開啟露出了任夫人的身子。
柳娘將水和藥遞給了任夫人便退了出來,見著江月在院中劈柴便連忙過來,跟江月說:“他們可要在這裡留飯?”
“應該留吧,你先去準備著吧,以防萬一!”江月說著就揮動了斧子繼續劈了起來。
得了江月的話柳娘便去準備了,不一會兒任夫人也端著水盆從屋裡出來,潑了水後跟江月說:“你到屋裡來,我有話跟你說!”
江月一怔放下了斧子,跟著任夫人到了她的臥室裡。
兩個人到了江月的臥房裡落座後,任夫人開門見山地跟江月說:“我去年就接到家裡的信,說是姚家在打你的主意,才使你大哥趕緊過來。剛才你大哥已經把你的心思跟我說了,我也覺得有理,只是你那個推脫婚事的作法有些不妥,還得另覓他法!”
“有什麼方法?”江月也覺得有些不妥,聽著任夫人這樣說便知道她定是有辦法,連忙問道。
“有什麼辦法?”任夫人反問,隨即捂著嘴一笑,說:“我倒有一個一了百了的辦法,就怕你不依!”
“如何?”江月一聽這話就來了勁。
任夫人瞅著江月微微一笑,然後湊到江月的跟前,輕聲地說了一句:“真嫁了不就了了?不僅了了這事,就別的事也一併了了!”
“嫂子!”江月一聽是這話不由得洩了氣,嗔怪她不該耍弄自己。
“我可沒有耍弄你,我說的是真的!”任夫人拉著江月的手,撫摸著甚是心疼地說:“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如若再不嫁,可如何得了!”
一聽這任夫人的調調江月頭皮就發麻,心道那沐夫人隔三岔五寫信說這事兒,那也是在紙上嘮叨,如今這任夫人又擺到了面前,這如何得了?見任夫人說得真切,她連連訕笑著把自己心頭所想告知了任夫人。
任夫人一聽完江月的剖白眉毛就倒豎了起來,朝江月罵道:“好你一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你當嫂子我是何人?不知道你的底就亂說一通?”說著嗔了江月一眼,又切了一聲,才跟江月說:“跟你說吧,這小子我可是瞅了好長時間了,他定是能跟你婦唱夫隨的!也必不會阻撓你的自在。”
江月一聽這話倒真是來了興趣,嘴上一時快了問道:“真有此人!”
“當然!”任夫人挑著眉神秘地一笑,且說:“而且此人你還頗為熟悉!”
“我熟悉的人?”聽說這個人還是自己熟悉的,江月怔住了,想了想也沒有想到是誰,便笑道:“哪裡有!”
任夫人嗔了江月一眼,說:“我說有就有,我可不止一遍地瞅那小子對你百依百順的勁兒!也不知一次地看到你,對人家又打又罵!且打完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