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嚇了他一大跳,然後他瞪了他一眼,再次逃跑,引得那個人在背後納悶:“老子明明揍得他爬不起來了啊……”
不到一星期,這個老師就莫明其妙從天而降,成為西區第一個義務教學者。
如同那套扔掉的連環書後出現的帶拼意的字母小人書,如同更早之前那個人故意扔掉的食物跟鈔票。
一切都是故意為之,卻不著痕跡。
第十四章
有很長一段時間裡,聶聞濤找不到王雙唯。
他像憑空消失,不出現在學校,不出現在那巍峨山中間的大別墅裡。
他什麼地方都找不到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勒緊褲腰帶去找他。
他甚至爬過那高高的牆,把腳都摔折了,去那幢大得不可思議的的別墅裡找人。
終究還是找不到。
在三個月後,他憤怒極了,赤手空拳見人就打,西街竟然讓他在那三個月裡奪下半個街道,他後頭跟著混的人越來越多,他甚至有了房子住,不用再住天地為鋪的小巷。
於是,再見到那個嘴邊掛著懶懶笑容的少年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揍他……相撲的空間鼻孔卻貪婪地吸取那人身上的味道……
兩人糾結成一團,少年邊毫不留情地踢著他的肚子邊笑罵:“媽的,才幾個月狼崽子長成野獸了……”
聶聞濤死死地擤住他的衣角,不肯放手,卻任他的腳踩在他的身上。
“靠。”少年罵著:“撒手,撒不撒手,有你這麼打架的麼……”衣服都快讓他給扯下來了。
聶聞濤不撒,死都不撒,死狠地瞪著眼睛看著他,一眨都不眨,狠命地,把那個人死命地看在眼裡,連一根汗毛的空隙都不放過。
“放手,倔小子……”少年怒了,踹在他肚子上的腳更用力了。
聶聞濤哀嚎一聲都沒有,嘴角更是連一絲絲喊痛的呻吟都沒有,他就是拿著兩隻仿如野獸的眼睛盯著王雙唯,一刻都不鬆開。
王雙唯暴怒,腳一抬就踢了他的頭:“鬆手……”衣服都扯下半邊來了,再扯他媽的他就要半裸於這條他走了好幾個年頭的學校後山路了。
聶聞濤不放手,還是不放。
王雙唯再用力踢了他下巴一下,下巴隨即嗑噠一聲,有骨頭破碎的聲音,鮮血也流了出來。
聶聞濤還是沒有反應,抓著衣服的手還是緊緊的不鬆開。
少年先愣了一下,再看看聶聞濤那倔得完全不會低頭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鬆開,老子帶你去醫院……”
聶聞濤還是沒有放手,眼睛還直是死死地瞪著他。
“痴呆了啊你?傻不啦嘰的。”少年怒罵,腳鬆開了,兩手扯著自己的衣服,最後乾脆用手掰聶聞濤的手,搶救自己的衣服。
手一探上聶聞濤的手,他卻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手鬆開了垂下……眼睛也遊移到了別處,掙扎著站了起來。
王雙唯再愣,看著他下巴的血從高空中墜落,那搖晃著身子要離開的笨蛋,問:“要去哪找死?媽的,停下,老子送你去醫院……”
聶聞濤沒理他,搖搖晃晃的向小路底下走……
少年沒奈何,怕他真的死掉,只好跟在他後面。
小路過去,再翻過一條小徑,然後再跟翻過一座垃圾山,王雙唯跟在後面,嘴角的笑容淡去,皺著眉看著那道明顯絕不願趴下的身影……
終於,在一個倉庫門口,那道人影終於停下,拉開卷閘門走了進去……
王雙唯在外邊站定一會,最終,還是怕那個人死於非命,只好跟著進……
第十五章
到了裡面,看到聶聞濤直直走到一個角落就趴下。
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