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站了一個和尚。雙手合起:“阿彌陀佛,施主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註定孤獨一生。希望施主莫要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求也只會到頭成空。”
白世年怒不可止,叮噹一聲,抽出隨身佩戴的寶劍,朝著身穿袈裟的和尚刺去:“都是你們這群老禿驢,都是你們害死我的妻子跟孩子。什麼命中註定孤獨一生,我要你們給我妻子跟孩子陪葬。”
“將軍,將軍,將軍你醒醒。”在高秦的一陣急促的叫聲之中,白世年終於睜開了眼睛。
白世年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高秦站在床邊。白世年一把抓著高秦的胳膊:“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你是不是唬我的?”
高秦莫名其妙,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白世年在幾個喘息以後,見著高秦身上沒有穿白衣服。終於確定自己是做了噩夢。這時候才感覺汗珠一滴一滴地掉。白世年抹了一下,一大把的汗。不過他滿額頭的汗。
高秦遞給他毛巾。白世年一甩手。自己跑去衝了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這次真的是將他嚇著了。
洗完澡以後,白世年讓人去將葉詢叫來。葉詢見多識廣,他需要葉詢給他解夢。
葉詢知道白世年夢見溫婉母子雙亡,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話肯定是往好的說:“將軍不要擔心。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你夢見郡主與孩子有事。現實之中,郡主跟孩子一定能安然無恙。別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世年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說,那些高僧,那些高僧的那些話,萬一成真的怎麼辦,萬一……”白世年說不下去。他只要一想到溫婉與孩子有個什麼,他不敢去想。因為他知道自己恐怕承受不住。可是現在的他,完全就被之前的陰影所折騰。若是這些僧人的話是真的,溫婉真有什麼,那是不是就代表是他帶去的災禍,是他害了溫婉跟孩子。他一直壓制住這個念頭。但是理智敵不過心裡的恐懼。否則,也不可能有這個噩夢。
葉詢沉吟半響後說道:“不會,郡主福氣厚重,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將軍你就別再擔憂了。”
白世年苦笑:“我能不但有嗎?不是一個得道高僧說,是找的那些高僧都是這麼說的。我怕,在戰場上,我不畏懼死亡。但是如今,我是真的怕了。我承受不了那個後果。”這些在血海里滾爬出來的,他早就不畏懼死亡了。他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有讓他怕的東西。可如今,他卻是從心底都散發出恐懼。
葉詢對此也無能為力了,難道他還能說給白世年算過命的高僧全部是混飯吃的。一個也就罷了,那麼多的得到高僧都是這樣說(若是溫婉在這裡,絕對要鄙視。真正的得道高僧是絕對不會給人看命的,要知道,洩露天機,會影響修為的)。他想說是騙人的也不成了。
一陣風吹來,撩起了白世年的長袍。站在夜下的人,顯得那麼的寥落與憂慮。
葉詢見著天空飄散出雨絲,趕緊說道:“將軍,下雨了。進去吧”拉著白世年進了屋子裡。
白世年正準備回書房,給溫婉寫家信。
葉詢叫住了他:“將軍可還記得當時趙王謀逆的時候,打的是什麼旗號?”那件事天下震驚,白世年不可能不知道。
白世年不明所以:“當初趙王打的是清君側。”說完臉色一下變了。當時趙王打的可是除妖孽的旗號。這個妖孽,指的就是溫婉郡主。只不過,沒人相信罷了。
葉詢在半夜,還是不忘記保持他的風度。一把羽扇搖了起來。在這九月下了雨的半夜,吹去的是涼絲絲透心徹:“趙王打的是除妖孽。據趙王當時所說,郡主在六歲就已經沒了。可偏偏好好地活到了現在。而且,根據傳言,趙王是九五之尊的命格。而且,趙王妃當初也傳聞說是母儀天下的命。如果這些批的命格都是對的話,那現在天下是何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