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專案的順利進行,這樣就夠了,至於他們之間的那些權勢鬥爭,我從來都不感興趣,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清楚!”
我的心臟收縮了一下,做出反應之前,溫希承已經先一步鬆開我的手,不給我開口的機會,他揉了揉我的頭髮,笑著說:“上去吧,早點休息,明天睡個懶覺,中午我來接你去醫院。”
我在心裡嘆息,將勸說的話嚥下,點點頭下了車。
回到公寓,換了鞋,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才走向陽臺。
樓下,溫希承靠在車身上仰頭看著我的方向,月光下他的身型修長而單薄,手指間忽明忽暗地閃爍著點點火星。
我朝他揮手,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只是在彈掉手上的菸頭後,重新點了一根。
印象中那個乾淨的少年從來不吸菸,他的煙癮應該是在美國的時候染上的吧,四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溫希承由一個敏感脆弱的男孩兒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曾經那個撒嬌耍賴不讓我回宿舍的少年,如今可以點燃一根菸目送著我一次次轉身離開。
如果我還愛他,是斷然不忍心他有這樣的轉變,我會一直一直地寵他、疼他,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週一,溫希承親自跟兩個廠家的銷售經理洽談,價格又降了五個點後,召開小組會議最終確定上海分公司推薦的品牌中標,宣佈結果時,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馮蘇川,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眉心的摺痕都沒有一絲變化,他的內心到底有多強大,我已經不敢去想象了,我在想之前自己那些自以為是的安慰,他會不會覺得很幼稚呢?
四月二號,愚人節的第二天,很普通的一個日子,下班後我和溫希承照例去了醫院,兩週的治療,在妮子的悉心照顧下,賀梓飛恢復得很好,靠著攙扶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晚飯前,他嚷嚷著要喝酒,在獲得劉妮憶同意後,溫希承拿著外套離開。
房門剛剛合上,賀梓飛就下了床,催促道:“快點兒,快點兒!”
劉妮憶笑著瞪他,手上卻沒停,從小型冰箱裡取出一個生日蛋糕,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茶几收拾乾淨,開始擺放餐盤。
今天是溫希承的生日,他說自從六歲後就再不過生日了,我們都知道原因,所以從不提起。
但是中午接到賀梓飛的電話時,他說:“夏天,今年我想幫希承過個生日。”
我覺得眼眶酸澀的同時,輕聲說:“我來買蛋糕。”
溫希承回來的時候,我們關了所有的燈,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他推門進來時明顯一愣,回神的時候,賀梓飛點亮了蠟燭。
我們三個人的臉上都是淺淺的笑意,而溫希承直接被怔得沒了反應,盯著蠟燭的火苗呆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低下頭。
我的眼眶紅了,妮子偏開頭將臉埋在了賀梓飛的肩胛處。
賀梓飛輕撫著她的後背,夾著煙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輕輕開口:“兄弟,生日快樂!”
溫希承低頭站著沒動,從他緊繃的身型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有多不平靜,良久後,妮子脫離賀梓飛的懷抱,拉著溫希承走到茶几跟前,“吹蠟燭,快點兒,我們有禮物給你。”
溫希承抬頭,眼眶紅紅地看了我們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屋子裡重新陷入黑暗,只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的幾道狹長的月光照了進來。
“禮物呢?”
溫希承鼻音很濃的聲音,讓我們都抿唇輕笑。
賀梓飛靠著劉妮憶的攙扶慢慢移到他身邊,咳嗽了兩聲,輕輕抱了他一下。
月色下溫希承的眼裡閃過一絲感動,卻是抿了抿唇,偏頭看著他,“就這個?”
賀梓飛但笑不語,對劉妮憶使了個眼色。
劉妮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