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我們便接著驅車去鬼雲婆家。
昊子掀開上衣換藥的時候,我能明顯地看到,傷口處的鬼爪印,已經變得淺了好多。
鬼雲婆繼續按照昨天的法子,先是拿酒清理了一下傷口周圍,不用說,這次昊子也是疼得齜牙咧嘴。
然後是同樣的方法,將鬼眼草煉製的藥水塗在了傷口處,綁上紗布,做完這些,今天換藥的任務便完成。
“這兩天的任務就這些,花不了多長時間,但要保證每天都得換,所以你們還是得每天都過來。”鬼雲婆跟我倆說道。
“我們明白,不過婆婆,這還得換幾天呀?”我問道。
“等傷口處的黑色基本消失了,也就差不多了,估計也就兩三天就完全沒問題了。”鬼雲婆說道。
“好!謝謝婆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跟昊子也沒別的事兒,也就白天換次藥,剩下的時間,便叫上青霜,在鎮子附近四處遊玩。
還真別說,鎮子周圍還算得上是景色宜人,有絡繹不絕的遊客,人氣兒也還挺足,住著也挺舒適,一時間我甚至都不想回去了。
這樣短暫又美好的生活持續了三四天,第四天的時候,我們照慣例又來到了鬼雲婆家裡。
沒想到剛一進屋,除了鬼雲婆外,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在旁邊。
“師父!您怎麼來啦?!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滿臉欣喜地說道。
沒錯,來人正是我師父王道長。
此時他正坐在客廳裡,鬼雲婆正端坐在一個木桌前,準備著什麼東西,我師父就坐在他旁邊,我們進來之前,倆人剛才似乎正說著話。
“呃……我放心不下你們,所以過來看看。”見我們來了,他急忙中斷了和鬼雲婆的交流,對我們說道。
“道長,我的病已經被婆婆給治好了,您不用擔心。”昊子這時說道。
我師父點了點頭。
“好,好了就好!”他說道。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
而且剛才光顧著驚喜了,我沒注意到的是,我師父和鬼雲婆,此時是眉頭緊鎖,也只是在我們進來後,眉頭才稍稍舒展開。
但我心思也沒在這上邊,所以沒怎麼關心他們的這種反常。
“來,既然來了,那就趕緊把藥換了吧。”鬼雲婆說道。
隨即又讓昊子趴在了椅子上,掀開了衣服。
這時我們都發現,昊子背後的傷口的顏色已經非常淡了,不仔細看基本看不出來有什麼陰氣了,看來已經基本完全痊癒了。
“恢復得還不錯,今天是最後一次換藥了,這下才算是完全完事兒!”鬼雲婆看了看傷口,跟我和昊子說道。
一聽這話,我跟昊子止不住地高興。
我看向傷口處,只有很淡的一片痕跡,甚至連疤痕都沒留下!
“婆婆,這麼大的傷口,連道疤都留不下?這也太厲害了吧。”我說道。
“正常,你們可別小瞧了鬼眼草,這點兒東西對於鬼眼草來說,沒什麼稀奇的。”鬼雲婆微笑地說道。
一切收拾完畢,昊子這事兒才真正畫上了句號。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你有能耐啊,要不然這小子真就挺不過去這次了。”這時,我師父走上前來說道,也算是拍了個馬屁。
不過鬼雲婆沒怎麼理他,連看都沒朝他看一眼。
我師父尷尬一笑,他也不在意,估計還是習慣了。
但我能注意到,鬼雲婆的微表情裡還是表現得有些高興的,說明她對我師父的這馬屁還是很受用。
鬼雲婆來到我旁邊,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道:“孩子,你的事兒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