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秦敏的糾纏時,風河就知道,她的行為直接導致了糧食的丟失。
如若長月寧在,就算那些薊國人脅迫了他,也不能將糧食奪走。對於這一認識,風河是堅信不疑。
而如今對於前面馬車上那冷臉的沒有表情的延龍寧郡王,他只有害怕,怕他那一雙寒冷如冰窖的眼睛會殺了他。
只是在他內心深處。他隱約的有些疑惑,那日在秦敏的營帳裡,他原本是要殺了他的,對此他確信不疑。
當時他身上散發出的凜凜殺氣,冰封了他的心。
可是就在最後。他卻放了他,而且在那一剎那,他看到一絲溫軟心痛飛快的掠過他的眼眸,雖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依舊被他看在眼裡。
那樣的眼神他好似在哪裡見過,只是很久了有些想不起來。
一路行來,他不敢見他,總是躲了他。想著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那個冰凍似的長月寧手裡,心裡就是一陣氣餒。
看到秦敏厚了臉皮一而再的想要接近了長月寧,他除了嘲笑還有鄙視。另外的就更加思念那個在遙遠京城的始終都靜靜默默的叫雲兒的宮女。每每想到她,心裡就是一陣悸動與溫暖。
而在帝京城內的長若璃也依舊過著她靜如胡泊的生活,時不時的風青會來到青璃宮內靜靜的聽她彈了琴,或者看她給風巧繡了嫁衣,現在她對他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冷沒有溫度。時而也會陪他品了茶,說了閒話,這讓風青好似看到一些希望。只是他並不知道,每次在他離開後看了他的那雙明眸裡總是含著一絲不忍。
風澤住在珃王府的偏院,代替風照管理了珃王府的事宜,還有承擔起了太子府應該做的事情。他原本就是一個安靜的人。住在清淨的珃王府,倒比在宮裡自在了多,還有就是他會定時攜了吳玓去城隍廟裡救助了那些乞討的人們。
只是吳媽在某一天清晨消失的無影無蹤,風澤派人尋找過。可是沒有一點音訊。
而這一天的傍晚,太陽快要落下時,在帝京偏南街最末的那一戶民宅裡,那個美麗的少婦最後打掃了庭院裡的落葉片片。
不多久,門外傳來了五下拍門聲,不大不小。不急不緩。少婦放下手中的掃帚輕輕將門開啟,那個灰袍的身材魁梧的帶了斗笠的男子無聲的踏進了門裡。將手裡的寶劍遞與少婦,拿過掃帚乾脆利落的掃了起來。
少婦進了偏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一盤冒著熱氣的吃食向著正屋走去。
男子掃完院子,洗了手,進了正屋坐到桌邊,大口的吃了起來。屋內的燈架上已點燃了火燭搖曳的發出朦朧的光芒,靜謐而又溫暖。
男子吃了兩口,看了對面的少婦,看到她卷卷翹翹的眼睫毛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有著淡淡淺淺的憂,心裡微疼了一下。
“今日裡傳回訊息,漠龍內亂已經平復,漠龍老國王已經歸天了,漠龍新國王登基,並且已經派出使臣來大龍正式提起聯姻了。”他低低的對對面的少婦說著。
少婦的眼裡升騰起一絲喜悅,“這樣說,瑤兒已經幫助漠龍太子成功了是嗎?”
男子點點頭,“是的,傳回來的訊息說她與明太子早已啟程前往雍關了,只是。。。。”男人猶豫了一下,對面的少婦立時眼裡就有了緊張,“有什麼不好嗎?”
“倒也沒有,只是皇上已經命寧郡王隨了大皇子一同迴歸帝京了,怕是瑤兒到了雍關也見不著他了。”他輕輕說道。
“哦,”少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緊張的表情倒是放鬆了不少。
“那到無事,總歸都會回到帝京得。”輕柔的語氣裡有著江麗特有的委婉。
“我只是怕她在漠龍會遇到危險,好在沒事了。”末了她又輕輕的補充了一句,在眼角悄悄的亮起了兩朵晶瑩的光亮。
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