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一層大堂,二層雅座,三層才是客房。而這二層雅座有一張桌子更是怪異,諾大的廳堂之中就這張桌子上面光明正大的擺著一盤銀兩。粗略看去,足足有四十九錠。此時這桌上正坐著兩人,其一人著錦加繡,其一人紅衣血袍。二人小口斟酒,卻是沒有點上下酒小菜。
“劉兄,近來可曾聽聞‘義丐’一說?”
“略有聽聞,據說這群‘義丐’劫富濟貧,卻是成了商賈們經常談笑的頭等頭疼之事。”
“非也,孫某在平民之中可是聽聞了歌功頌德。”
“物分兩極,事分利弊,此事也不好談論孰對孰錯。”
“劉兄,你說這次‘義丐’風波可是那夥‘匪丐’所為?”
“不知,但是‘義丐’出沒得良久,平民之間卻是沒有了‘匪丐’一說,如此看來,八九不離十是那小子所為啦。”
“劉兄如何看待?”
“唉,慚愧也,如今一來,這張小寧勢大力廣,我劉某想要管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哈哈哈哈……劉兄多慮,非凡之人自會做出一番非凡之事,你劉兄區區一介凡人,又何談管他非凡之人一說。所謂生而不有,養而不持,玄德也。”
“這……孫兄說得也有道理。”
“何況你身如此,又如何去管他?難道劉兄便認為,你之成就乃是旁人之高度嗎?何不教之,任其施展?”
“孫兄這一說,倒有些像是‘無為’之辭。”
“是到了去會會他的時候了。”
“孫兄……難道?”
“孫某年事已高,一身技藝雖說平庸,卻也是想尋找一個傳人。”
“孫兄大恩,這第二件事劉某一直想讓您收之為徒!”
“此言尚早,孫某也有意授徒,待孫某考驗一番再說吧。‘火雲狂刀’雖是平庸之技,但也絕非庸才所學。”
“孫兄教訓得是。”
這一日,大仁分舵的眾乞丐還是像往常一樣在張小寧的安排之下喝呼大小,眾人正在興頭之上,門外卻是急匆匆的跑來三人,一見異狀,張小寧他們也連忙圍了上來。
“孟先生,小爺……”
“出了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今天牛三在‘打漁’的時候被一個老者發覺,那老者出手毒辣,估計……估計以後牛三都不能去‘打漁’了。”
眾人這時也看見了牛三的情況,此時只見他臉色蒼白,緊咬的牙齒下面還不停的發出“嘶嘶”的發疼顫音。
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被別人用大力扳斷,此時此刻正直直的指著天空。一見此,張小寧又怎會不明。
“孟先生,你快帶牛三去看郎中。王大個,那傢伙在哪裡,長得什麼樣子?”
“小爺,那老者,六十多歲,面容冰冷,穿一件大紅袍子,還揹著一把血紅色的寶刀。他出手迅速,簡直深不可測啊。小爺你……”
“不必擔心,老子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呢?敢在老子的太歲地盤之上動土,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說著,張小寧就急匆匆的出了門,雙拳緊握,義憤填膺。誰都攔不住,他就是一個土撥鼠脾氣,這脾氣一上來,任他十萬天兵天將也休想阻擋。
直直來到城中繁華之所,翻來覆去就為尋找那紅衣老者。走街串巷,不一會兒便見到了那一襲紅衣。
說來也當真是冤家路窄,他卻是看不出來別人是故意所為。
遠遠瞧見這一襲紅衣,張小寧甚是覺得有些面熟,但是仔細一想,又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當下晦氣一吐,心中只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直直走向此人,待紅衣老者向他點頭微笑時,他卻是一招大手,迎空大呼:“小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