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的態度了。”全國轉了一圈,也就漢口是薄弱點,畢竟漢報辦的久,在當地影響力大些。
“是的。那邊我們的報紙剛辦了不久,所以影響力要小不少。”王小霖道。
“既然有報紙就好了,前面聲討巡捕房的時候日本人難說會不會支援,但是後面聲討滿清,他們估計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就這麼先開始吧,明天那些小報就先把事情抄起來,中華時報這邊過一天再報道,立場不要太偏,最關鍵的是要引導輿論。其他有什麼變化,我會隨時通知你們的。”王小徐還是怕年輕人沉不住氣,再次告誡道。
“好的。先生。”柳亞子道。
證據、原告、輿論、教育會、加上吳葆初那邊的律師,似乎什麼事情都準備好了,但是王小徐反而有些不安起來,在化妝回到萬安裡之後,他坐在暗室裡仍然在想明日之後的事情。前年蘇報案一事,算是復興會引導輿論的預演,是借洋人對抗滿清,而這次鄒容一案,在開始的時候,則完全是劍指洋人的巡捕房,真是和前次不可相提並論,越是如此,處事就越要謹慎。明亮的煤油燈下,王小徐思量許久,之後便開始寫電報了。他想把去年派去東北參加復興軍的竺履佔、王季高的部隊抽調回來,去年兩人在家鄉解散平陽黨、烏帶黨之後,剩餘的兩百多名骨幹都去了東北,一年的戰事使得這支部隊越發精幹,現在日俄戰事已了,完全可以調回來,特別是租界因為不允許華人停棺,鄒容的遺體放在四明公所,還是要派人加以保護的。(未完待續。。)
第十章 瘋狗
1864年設立租界會審公廨其實就是一個華洋混合法庭,細究下來,它應該算是領事治外法權的延伸。雖然在設立時就規定,華人之間的案件由華人廨員審理,洋人的案件由洋人官員審理,華洋交涉的案件由雙方共同審理,但是在甲午和庚子之後,華人廨員的權利被奪,不但使華洋交涉案件,就是華人之間的案件也基本聽由洋員審判。
在思量了一夜之後,王小徐決定還是縮小訴訟的範圍,即不再是控告巡捕房,而是隻控告給鄒容開藥的洋人醫官,如此這樣將不是華人訴訟洋人行政機構的案件,而是華人起訴洋人醫官的案件。第二日一早,在會審公廨檢察處將刑事起訴狀收入收訴簿後,要做就是等待會審公廨審查了,訴訟審查透過將轉入刑事薄立案起訴,其實公廨的審查其實就是工部局審查,華人廨員是否同意無關緊要。
起訴狀遞交之後的當日,滬上的幾家報紙都登載了鄒容毒殺身死的新聞,報紙並沒有把檢驗報告刊登上去,而只是引用了年老仵作的話,按照其幾十年的驗屍經驗,認為是鄒容可能是死於毒殺。雖然只是一段猜測的話,但還是在讀者中間引起了軒然大波,特別是蘇報一案在前年可是轟動全國的,當時章太炎、鄒容兩人公開詆譭皇帝殺盡滿人,也只是判了兩到三年監禁,更是使得維新人士和革命黨士氣大振,這等於說以後只要在租界非議朝廷暢言革命毫無風險。因而,在蘇報案之後,滬上最流行的詞語就是革命,批評朝政也是張園集會的常列事項,常常見有人在茶店酒樓、大庭廣眾間囂囂然道:“我就是革命黨。我持流血主義……我為國家社會計,寧願犧牲我一人;……”而如今,鄒容的身死讓這些聲音都是一頓,之前自認為革命黨的人開始屏氣噤聲,慌慌然左顧右盼。
社會上的反應如此,學界的聲音可卻之相反,鄒容身死已經讓所有秉燭偷讀《革命軍》的學生無比惋惜,更何況去年十二月發生的周有生案大家都還記憶猶新,教育會直屬的學校還好,其他如南洋公學、震旦公學、廣方言學堂。以及廢書塾該學堂之後辦起來的澄衷中學、民立中堂這樣的私學的學生,都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