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腦海中有浮現出剛才日軍決死突擊的樣子。馬德利托夫上校握緊了指揮刀,但卻怎麼也無法控制手上的顫抖,還是被日本人伏擊了,他想。
蒼茫的暮色中,炮擊的同時北面河谷兩邊的山腳下憑空出現了幾股密密麻麻的俄軍,灰色的軍裝似乎太過寬大,這些俄軍的衣袖褲腳全部都捲了起來,而且在所有左手都綁著白色布條。藉著太陽的餘光,被炮彈鎮昏的俄軍廢了好大功夫才看清隊伍打的紅藍白三色的沙俄軍旗,在敵軍進攻之前有這麼一批援軍趕來是無比幸運的,但是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出現呢?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對面的友軍忽然奔跑起來,並且在行進中不斷扔這一些東西過來。
“砰……、砰……”手榴彈的爆炸聲使得俄軍稍微放鬆的神經再次緊張起來,沒有遇見任何強烈的抵抗,俄軍便被“友軍”切成了好幾段,俄軍士兵只看到有人在混戰,卻不知道誰是敵人。只待看見穿著俄軍灰色軍服的敵軍突入中心營地的時候,士兵們才猛然的醒悟過來,敵軍穿著是他們的衣服,所以他們看不清敵人是誰。騎兵少校扎哈爾拿著哥薩克騎兵特有的騎兵長矛就要衝過去肉搏的時候,“卡擦、砰”的一聲。一把霰彈槍就在他面前開火了,他往前的身體就如被重錘重擊了一般,一頓之後向後飛了起來,在倒地之前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四個營的復興軍如鋼刀切奶油一般把長條的俄軍切成好幾段,而穿著俄軍灰色軍裝突入俄軍中心營地的是復興軍第二營,這些由臨江木把子和小鬍子出身計程車兵對大鼻子恨的刻骨銘心,當初馬德利托夫帶著大鼻子為了搶奪沿江林場的時候可是殺了成百上千的木把子。當然,這事情捲毛獸鐵子林七也有一份,但是這林七最少還是個中國人,祖籍也是山東那邊的。闖關東的時候還是和老木把子們一起來的,正所謂低頭不見抬頭見,對同鄉們下手時雖說無情但還是留了個餘地,一般都會給條生路。就是這馬德里托夫手下的那群大鼻子,深信處決異教徒完全無罪的東正教徒們殺氣人來毫不留情。
當初在動員由木把子們為主要成員的第二、第三營的時候。士兵們聽說這次打得是馬德利托夫這個大鼻子,軍營頓時像著了火。喊聲、嚎哭聲、咒罵聲久久不斷。掀翻了天,他們很快用血書把中心突擊任務從第一營哪裡搶了過去——有誰和這個天殺的大鼻子沒仇那就不是臨江木把子!有誰不想把這個天殺的大鼻子弄死就斷子絕孫!而今天,這些往日面對被大鼻子們屠殺只有跪地求饒的木把子終於來報仇了。
“馬大鼻子,你在哪?出來,馬大鼻子!……”突進俄軍腫部的二營三連一排三班的王來順手上的霰彈槍每開一槍,口中便喊上一句。不如此彷彿不能宣洩心中的仇恨一般,隨著他的聲音,似乎整個突入俄軍隊伍計程車兵都如此喊起來。
整個俄軍行軍佇列完全被分割成好幾段,而後又被複興軍集中兵力開始消滅。在手榴彈、霰彈槍、刺刀三種武器組合的近戰突擊隊面前。還有楊銳腦洞大開搞出來的飛雷炮面前,俄軍完全無法組成有效的抵抗,或者是完全不知道如何抵抗,暮色裡,谷地裡冒來的人彷彿是被之前號角聲招喚出來的魔鬼,不斷的放出惡毒的火焰,收割著無數生命。一個俄軍投降了、一群俄軍投降了、一片俄軍投降了……
藉著西邊傳來的最後一絲光亮,復興軍總參謀長威廉。雷奧滿意的合上了懷錶。他對著身邊的復興軍總司令官楊銳說道,“楊,你提出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