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則進而佔領遼陽。俄軍的再次失利讓沙皇顏面掃地,日本滿洲軍總司令官大山岩對英國隨軍記者漢密爾頓說道:“俄軍撤退的太熟練了。”面對如此情形,沙皇連續向庫羅巴特金髮電命令其不得再退,並且派格列別伯戈中將趕往遠東,表露出對庫羅巴特金指揮能力的不信任。惱怒的庫羅巴特金十分惱火,他決定在格列別伯戈中將到達之前。向人困馬乏的日軍實施一次大規模的攻勢,洗刷自己受到的恥辱,重獲沙皇的信任。
當然,這些是俄國上層的博弈,哪怕是穿越者也未必能明白庫羅巴特金的心態,楊銳只知道下週或者下下週俄軍就要對日軍發動進攻,這就是歷史上的沙河會戰。因為熊嶽城的突襲,楊銳所掌握的日俄戰爭時間已經不太準確了,但是該有的還是會來了。從奉天、撫順等地傳來的情報也肯定了這一推斷,俄軍已經在整頓人員。儲存軍資,估計馬上要對日軍發起戰役級別的進攻。而且,在新賓堡、懷仁等地開設出現俄軍的偵騎,一支由馬德利多夫上校率領的四千人的部隊,正在撫順以東的南雜木一帶集結。按照俄軍部隊裡花膀子隊裡面一個頭目的說法,這次他們是要向東進入懷仁以威脅日軍側翼。
剛才的爭論就是針對這四千俄軍的應對發生的。雷以鎮為代表的保守派認為不應該和俄軍針鋒相對。而是應該騷擾為主,讓日軍和俄軍互相廝殺,己方再視看情況撿便宜;而李烈祖一些人卻認為,必須抵制住俄軍的進犯,部隊現在有四千八百餘人,又熟悉地形。內線作戰之下不全殲俄軍也可以把它趕走,由此可以向俄日兩軍表明復興軍控制寬甸、懷仁、新賓堡三地的決心,除此之外,部隊現在大部分是新兵。第一營以外的部隊都沒有打過戰,藉此機會歷練隊伍也是好的。雖然透過戰爭會使部隊有很大的損失,但現在日軍控制鴨綠江,把屯在大孤山的所有木材都沒收軍用,使得沿江上下幾萬幾萬的木把子全體失業,這些只要一吆喝就來了,兵源完全不是問題。
平心而論,雙方所說的都是很有道理的,差別就是一方是以保持實力為主;另一方則是想在兩頭猛獸之前劃下道兒,告訴它們這裡是自己的地盤。雙方爭的面紅耳赤,誰也不服誰——復興軍現在有一百一十個排長,二十四個連長,五個營長,這些軍官大部分是洛倫索馬貴斯軍校畢業生擔任,剩餘主要來自當初的護廠隊和有過兩次實戰的第一營士官。士官軍官雖然配置齊全,但基本都是沒有打過戰的雛,為此每一次戰後總結及戰前定策,都會盡量的把排以上軍官集中起來研究討論作戰計劃。
當然,這主要是楊銳的意見,雷奧的主張是作戰計劃應該由參謀部負責制定,軍官只要按照命令執行作戰任務就好了。楊銳則死活認為這些軍官還是學生,這些討論只相當於一次戰術課程罷了。在他的眼睛裡,這些人裡頭可是一定有金子的,所以要使勁的磨礪他們,把屬於復興會的軍神磨礪出來。
“雷奧,你說我們對上那四千俄軍,勝負如何?”楊銳看著同樣為了脫離爭吵,站在窗邊欣賞通化秋天的雷奧問道。
見楊銳問的是專業問題,雷奧緊皺的眉頭有些鬆懈下來,他最近一直在憂心在通化營地已經訓練完畢的兩千餘新兵,和之前心甘情願投奔的鬍子木工不同,這些礦工積極性太差了。這也正常,這些人說的好聽是被解救來的,說的難聽其實就是被抓丁抓來的,而且新兵訓練的苦不比挖煤差,是以在清源那邊臨時營地訓練的時候就有逃兵,處理了幾個處理之後到了通化營地還算好些,但仍然是戰意不佳。若不是有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