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而且是一炸一個準,這真是比炮兵還炮兵。他此時倒是慶幸自己的炮火準備時間不長,要不然日本人早就被這些天上的殺神殺光了。
周快腿想著的時候,只聽一陣衝鋒號聲,潛伏在谷口近處楊二柱的營開始做全營衝擊,此時的日軍正被天上飛機殺傷,一個個全躲在貓耳洞裡,是以衝擊而來的復興軍一到,這些人全被堵在塹壕,他們要麼被殺死,要麼舉著手投降。一個突破口被開啟,更多的部隊就順著口子往裡衝。一時間整個山谷都是復興軍士兵和他們的喊殺聲。
看著山谷口的鏖戰,躲在後山的車永泰終於是見識了什麼是戰無不勝的復興軍。手舞足蹈間他也想帶著人衝下衝,但卻被白茹攔住了。義兵穿的是亂七八糟的衣服。真要是衝上去了,那說不定會被當作日軍給斃了。
她這邊叮囑著車永泰,卻沒發現程莐躲在一邊抹淚。當天空中飛機出現的那一霎那,程莐便如中雷擊,其他人不知道那是什麼,她卻是清楚的。在朝鮮的這個小山谷里居然會有這麼多飛機出現,那一定是他的命令,而他之所以會這麼下令,那一定是他知道自己這裡……。想到此她整個人忽然有些顫抖,她本以為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在乎自己,她本以為這如灰燼般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什麼色彩,她本以為兩人之間再無和好的可能、一輩子只能老死不再交心。可現實卻不是如此,最少,他的心裡還重視著自己的安危,而不是像她之前想的那樣:即便自己戰死在某個角落,他也不會觸動分毫,便如他將自己和孩子趕去瀋陽那般冷血無情。
程莐想著自己的心事。白茹則叮囑這諸人不得擅動,很快,突進山谷的復興軍士兵不少大喊道:“白長官!白長官。”
聽聞此聲的白茹立即了回應了幾句,一會就有兩隊士兵衝上了後山。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問道:“是白茹中校?”
“我是。你是誰?”看著這個男人,白茹忽然有些警覺,即便男人臉上帶著笑。她還是能從他的姿勢上感覺一種壓力。
“別緊張,我是總理的護衛。我是來找夫人的。”葉雲彪在谷外埋伏了一夜,若不是夜裡敵我不分。他早就摸進來了。
“總理讓你來的?”白茹看了葉雲彪一眼,而後又回頭看了不遠處的程莐,她可是明白程莐為何會上戰場的。
白茹這樣問,葉雲彪笑了笑,走進幾步道,“總理就在谷外。”
“真的?這怎麼可能。”白茹看著這男人,已經放下了戒備,不過對他的話還是不信。
“是不是真的出去便知。”葉雲彪還是笑,他再次問,“夫人在哪?”說罷他的眼睛在人群裡尋找,程莐他是認識的,最早一次見是在天津。掃過幾人之後,他終於找到了要找的人。
“職下雲彪見過夫人。”葉雲彪走進之後看著畫花臉了程莐,朗聲說道。
“你…你,你不是……”程莐也記得葉雲彪,但她知道楊銳被刺後,此人被租界當局判了十年牢獄。
“正是雲彪。”葉雲彪笑道,“夫人,還是請出谷吧。總理在等您。”
“他…他…,他來了嗎?”程莐忽然感覺頭有些暈,手上的槍也有些拿不住了,剛剛她就隱約聽到葉雲彪說總理來了,想不道這是真的。
“就在谷外。”葉雲彪說道,雖然知道先生和夫人有著隔閡,可當聽到總理也來了這裡,他不由想到九年前天津那一幕。先生對夫人是真喜歡的,是以他希望兩人能重歸於好,“總理擔心夫人安危,前天從北京到了安東,昨天夜裡又到了谷外。”
“嗯,我知道了。”程莐顫抖的心此時鎮定了下來,她開始覺得自己女人的虛榮心太過容易滿足,有必要因為他激動成這樣嗎,女人終究還是要自主的活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