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均只有兩個,六挺機槍最多也就兩匣子彈,最後是六門迫擊炮,炮彈前幾天就告急了,現在每門炮平均下來,不超過十五發。一晚上的功夫,這些彈藥也許是夠的,但要是打光了這些彈藥援兵還沒來,那這四百多號人就只能和日軍拼刺刀了。
聽著參謀把數字都念了一遍,營長秦成武道:“就這些傢伙了,等天亮要是山下面還是不來人,那大夥準備扔石頭吧。”
營長是老軍人,打過奉天會戰,幾年連長當下來對下面諸人的心思很清楚,他故意的把話說的那麼好玩,是因為看到在座的幾人臉上都有些慌張。眾人聽他說要扔石頭,頓時有兩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別笑!山頂上扔石頭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秦成武在諸人嬉笑的時候忽然嚴肅。他其實不喜歡笑,但比笑更不喜歡的是愁眉苦臉。“夜裡不好找石頭。那等天亮再找,一塊石頭滾下去。打死的鬼子不比一顆手榴彈少。各位可要撐住了,今天晚上鬼子是不會讓我們好過的,他們的進攻只會比白天更猛,來的人也比白天更多。”
“閣下,真的要發動這樣的進攻嗎?”在復興軍開會的同時,進攻四三三高地的第7師團司令部也在開會,面對師團長要求一個大隊接一個大隊的衝鋒,參謀長吉田平太郎中佐在沒人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異議,“這樣的話。我方部隊根本無法展開。此處高地很多地方的山勢極為陡峭,士兵們很難攀登。如果能放棄進攻這個高地,轉而向……”
面對參謀長的質疑,師團長林泰一郎中將敲了敲手中的鞭子,問道:“吉田君,整個支那的防線,有那幾點比較重要?”
“重要?”沒想到師團長居然會問這個問題,吉田腦子想著答案的時候,眼睛卻瞄向桌子上的地圖。兩個多月的鏖戰。己方增兵的同時,支那人也在增兵,誰也沒有料想到支那人居然學習獨國和佛國,在東北和北中國建立了簡單的預備役制度。這使得整個支那可戰的兵員迅速增加至兩百萬,幸好支那的軍工生產能力太弱,各國又對其實行封鎖。所以其真正武裝的只有一百萬人。
因為己方掌握著制海權,這一百萬人均分在關內和關外兩地。可即使如此,相對於己方現有兵力。支那人還是佔優的。現在他們在遼東山嶺地帶嚴防死守,妄圖用地形優勢來抵消大日本陸軍的技能優勢。在這種企圖下,現在整個遼東的防線極像是一段上樓的臺階:起始端是蓋州大清河的入海口,這裡乃至整個遼東灣都遍佈水雷和沉船,防止己軍繞海攻擊;從入海口開始往東二十公里就是四三三高地,防線再此轉北十公里,而後再轉向東面,六十公里之後就是岫巖,這基本就是支那防線的南線了。
整個南線有一百公里長,除了靠海的這十八公里之外,其他都是山嶺。在山嶺地區,支那軍只要扼殺通道,加之山地作戰易守難攻,補給不暢的己方是很難打破的。
在岫巖之後,整個防線轉往北延伸六十多公里,那裡便是第1軍和第3軍進攻的摩天嶺,此地已經徹底被支那軍堡壘化了,即便使用大口徑要塞炮,也難以突破防線。摩天嶺之後,防線再次東轉四十多公里到賽馬集,賽馬集之後則往北至鹼廠,而後最後一次往東到懷仁縣城,並一直延伸到輯安。
整個防線在地圖上就是一段臺階,第一節是蓋州,第二節是岫巖,第三節是摩天嶺,第四節是鹼廠。這一段臺階中,最要緊的是蓋州、岫巖、摩天嶺三處。吉田眼睛掃過地圖,正想說話的時候,師團長卻道:“吉田君,你是不是覺得蓋州、岫巖、摩天嶺三處最重要?”
見吉田平太郎點頭,師團長再道:“這只是表象,”他伸手把桌子上地圖側了一個方向,而後說道:“如果換一個方向看,就會發現支那的防線不是臺階,而是一段有稜有角的波浪線,波谷是蓋州、團甸、摩天嶺、鹼廠四處,而波峰則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