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在戊戌時就推行變法,頗有名望,康梁一黨就等他出來,重掌皇位,要是他復出作皇帝,這滿清的天下只怕更穩固了。”
楊銳笑道:“庚子之後,慈禧為了挽**心實行新政,這就使滿清朝廷上了一條沒有走過的路,只要這條路他不熟悉,那麼翻車就是常事。慈禧今年已經是七十,她活不了多少年,你說他死後光緒會復出,我看是不可能,你說光緒會不恨慈禧嗎,不恨袁世凱嗎,慈禧死前必定會想到自己的身後之事,袁世凱也還要保住自己的富貴,還有那些後黨們不擔心光緒復出清算他們嗎?在我看來,慈禧什麼時候死,光緒就什麼時候死。”
楊銳是知道歷史的,但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光緒的死是一種必然,他不死後黨們不安心,慈禧更是憂心自己身後被人清算,怕更是不安心。當然,這樣的話只有他才敢肯定的說出來,為了怕自己改變歷史,他又說道:“枚叔、蔚丹,有道是天機不可洩露。今rì我說的還是不要入第三人之耳,萬一因此光緒未死那就麻煩大了。”
章太炎還在想楊銳說的可能xìng,鄒容卻問道:“竟成,哪怕不是光緒復出,那慈禧再選一個皇帝只要他不失民心,也難以等到你說的時機成熟之時啊。再說,這二十萬的軍隊,如何建?現在清廷所編新軍也不過四五萬,我們能練二十萬軍隊嗎?練出來之後放在哪裡?”雖然對楊銳的磅礴氣勢所震撼,但鄒容還是想不出怎麼可以練出這麼多軍隊,而且軍隊的糧餉也是個大問題。
“清廷失民心是必然,原因有三,一,慈禧這麼多年dú cái慣了,按照xìng格的習慣,她不可能選一個強硬的人繼位,你看像光緒,被她訓的比貓還順,不是個強硬、有手腕的皇帝沒法把持住現在的局面,犯錯是必然,二,有個外國學者說過,一個政權的垮臺不是在他壓迫最深的時候,而是在他放鬆壓迫準備改革的時候,現在清廷就是這樣,新政之後各種管制都放鬆,動亂就會越來越多,三,我們的力量越強大,我們就越有辦法誘使滿清犯錯。清廷現在走的路從來沒有走過,但我們比他更瞭解這條路,只要在關鍵的地方稍微的稍微的影響他,那麼他就要犯錯。”
楊銳沒說完,章太炎就插話進來了:“竟成,這是哪門子歪理,有道是是官逼民反,哪有官不逼民也反的。”他學術慣了,聽到楊銳說的洋人理論很不以為然。
都這個時候還爭這個,楊銳無奈,他不答不行,萬一答不好更不行。“枚叔,我也沒有說不是官逼民反啊。試想,你如果那天遇見土匪,刀槍之下錢財自然被劫一空,但是要是土匪那天忽然沒有了刀槍,你會不會想把之前被劫的錢財搶回來?所以我說強勢壓迫是沒有辦法反的,只要施壓的一放鬆,那麼之前被壓的就會反抗。”
楊銳的比方讓章太炎較為滿意,其實這道理從後世來看再淺白不過了,以往宣傳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完全錯誤。朝鮮幾十年了也不見什麼反抗,伊拉克在薩達姆的時候也不見什麼反抗、俄羅斯的車臣在蘇聯時代也不見叛亂——強權總是會把那些反抗輕易的抹殺掉,反倒是彈丸之地香港,動不動就抗議、遊行、罷工,何時見過中國內陸什麼時候有遊行罷工了,如果有,那一定是zhèng fǔ組織的。
鄒容不高興章太炎打斷之前,他接著之前的問題,“竟成,二十萬軍隊一年就要上千萬兩,這麼多錢從何而來?”
錢倒是問題,但楊銳還是有解決之道的:“蔚丹,錢不是問題,今年我們將收入四百萬左右,後年七百萬,到六年之後估計每年的收益會在兩三千萬左右,養軍隊不是問題,槍炮也是我們自己造,既保密也節省。”
鄒容聞言有些無語了,但是對這樣龐大的計劃就這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