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會死了。”
慈禧死於程莐之手,而程莐能殺慈禧,則是因為楊銳太過專情。杭州一事在楊銳看來是蔡元培判斷失誤,指揮失當所致;可在蔡元培看來,杭州之敗的根源還是因為楊銳專情於程莐,後來發生的橡皮股票洩密,也是是程莐違紀所致,至於前段時間朝鮮一事,則更是如此。楊銳雖然平安回來了,可如此幾番,使得在蔡元培看來,楊銳為了這個女人屢亂國事,實可謂是徇情枉國。
蔡元培言語中涉及程莐,忽然讓楊銳像刺蝟般的警覺起來,他不是憤怒,反而是小心的道:“如果復興會是因為私誼而凝成的,那我只能說這是復興會之大不幸,是中華之大不幸。以私誼凝成的組織,最終將會是國家之賊、民眾之害,它早一日解散國家就早一日得救,民眾就早一日除害,我將為此高呼萬歲。
知道為何我在會內反覆提及願景?就是因為我不想復興會是私誼凝成的組織,會員不全是靠實利誘來的青年,復興會的每一個人都懷有復興華夏的願景,知道為何而奮鬥,知道犧牲是為誰,如此的復興會才是真正的復興會,如此的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
滬上刺殺案之事,我之前是對審判結果不滿,可我所做的,依然是在律法允許之內行事,本來對滬上法官蔡寅錄音是違法的,可誰讓他的相好身處租界,而他自己又是個大嘴巴,什麼都往外抖呢?戲子無情,**無義,那**聽聞他收了幾千兩賄賂卻只給自己幾百兩,轉身就將他告到了督察院。這事情能怨誰?怨我嗎?
是人就有私情,可公不容私!你們以前不是笑話呂碧城最後會變成我的三房嗎?可只要她是我的下屬,那她永遠都只會是下屬;再看看政府的任何物品為何都專門要花錢印上‘公物不得私用’這六個字,就是因為狠多官員帶著私情,老是把公家的東西往家裡搬,所以不得不印。
從文王演義建立周禮開始,除了朝代興替的亂世,其他數千年都講究親親為大,尤其是後來再出一個‘刑不上大夫’,更是禍國殃民。吳稚暉如不是和你有舊誼,張筱齋若不是對你有舊恩,你犯得著一大早就跑來我這裡又喊又叫嗎?吳稚暉、張筱齋有你在為其奔走呼號,可假使此案沒有牽扯到我,那些死了的護衛、巡警又有誰為其奔走呼號?
噢!讀書人的命就金貴,泥腿子的命就不值錢?認識的人就竭力救援,不認識的人就落井下石?這樣的國家是什麼國家?這樣的政府又是什麼政府?這樣的官僚又會是什麼官僚?這種思想不革除,那我中華國和滿清何異,革命和不革命又有何不同?我們為之犧牲的,為之奮鬥的的結果如果是這些,那死之後我們誰敢面對先烈?誰敢?!”
“好!你好……,你別拿什麼先烈說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就不信你沒有徇情枉法的時候。”楊銳一堆話砸過來,把蔡元培弄得啞口無言,好半響他才出言反擊過來。
“我真要是徇情枉法了,我會去督察院自首。”楊銳說道。
“好!很好!很好!”蔡元培臉色猛然沉靜下來,這次他沒有跺腳,而是風一般的飄出了總理府,一會就看不到了。
“總理,稽疑院那邊那邊陶大人的報告快開始了,我們是不是……”蔡元培走後,過了許久許久,聽到屋內寂靜無聲的李子龍走進來輕輕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洗把臉就去。”楊銳答道,起身走向屋後的衛生間。不過等他準備出門去稽疑院時,呂碧城忽然冒了出來,她拿著一份辭呈,有些嬌羞道:“總理,我想辭職。”
一聽呂碧城說辭職,李子龍就偷笑的出去了,而楊銳這才發覺好像他剛才激動的時候說了呂碧城三房什麼的,想到此他臉皮頓時通紅,對著呂碧城不知所措。
好在呂碧城是低著頭的,她把辭呈塞到男人手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