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追問確認。
“不交給伍廷芳難道還交給梁啟超?”楊銳瞪著他道。“蔡元培他心裡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做,我們誰不知道?可我們說出去誰相信?你們就別來煩我了。管家,送客!”
楊銳最後一句將懵懵懂懂的章太炎和徐華封打發了出去。可走到外面花園,章太炎又走不動了,他站在太陽底下問徐華封。“竟成的意思是把事情交給伍廷芳,讓他幫我們辯護?”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徐華封也在想楊銳最後那句話。“我們說我們是清白的,說出去沒人信啊。但只要在大理寺上證明我們是清白的,那便有人信了。”
“可萬一證明不了呢?或者大理寺不想證明呢?”章太炎繼續問。
“這怎麼證明不了?”徐華封道。“孑民為什麼這麼做,不就是想著破壞復興會、敗壞復興會的名聲,好實現民主共和嗎?竟成以前說過。民主之後殺全家,那時不怎麼覺得,現在看來確實是這個理兒。他這麼一殺,輿論就說我們是壞的、是獨裁的,可問題是任何事情都有好壞的一面,汽車能載人,也能撞人,我們用作載人,可孑民用作撞人。這到底是車的錯還是開車之人的錯?”
徐華封捻著鬍子,倒是說出一番道理來了,他最後自我肯定道:“我看,這案子的最最要緊的地方還是找出孑民幹這件事情的根本動機,並廣而告之,取信國民。有了他這個惡意撞人的動機,我們才能還以清白、才能給涉案人員免罪。”
“可孑民既然存了這個心思,那他就一定不會承認這一點。他會咬死了他只是想奪權,然後會說復興會是如何如何**……”道路是找好了。可怎麼走又是一個問題。
“孑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民主共和才這樣乾的,可他身邊的人呢?他們未必會像他一樣承認這僅僅是為了奪權啊。”徐華封看了章太炎一眼,再次提醒道。
“對!對!對啊!孑民身邊的人……”章太炎猛然想起個人來了,那就是蔡元培的秘書徐寶璜。“我馬上去找伯蓀。”他說罷就要走。
“你不能去!”徐華封一把將他拉住了。“現在京城記者滿天飛,我們做什麼都會見報。從竟成這裡一出去就找徐伯蓀,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我們和徐伯蓀是一夥的嗎?”徐華封只說的章太炎一愣。不過他也知道章太炎此時是關心則亂,又道:“枚叔雖然涉及此事,可大不必因此自責,你看竟成,不動聲色。靜觀其變才是正理。既然我們已經在釜底了,那就看庖丁如何解牛吧。”
“要是那庖丁故意不解牛呢?”齊清源的事情,蔡元培的事情,章太炎兩件都存在間接責任,他不得不急,當然一急就容易昏頭,現在即便知道了辦法,可依舊擔心辦法失效。
“那我們就沒有必要請他這個庖丁啊?”徐華封道,“甚至以後也不必請庖丁了,這事情我們自己包圓了算了。伍廷芳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實事求是辦個案子他都能辦錯,那司法是不是要繼續獨立,就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章太炎和徐華封在花園裡商議,楊銳則和女人在後宅閒聊。他正抱著女人坐在那張特製的大搖椅上,搖椅置於涼棚之下、魚缸之側,石榴花中,涼風無比舒爽。
“太醫院說無名就是醫好了,走路也會……”失蹤這幾日,程莐為男人和兒子留了不少淚,回來後見無名傷成那樣,又心疼得不得了,即便此時說起,她也還是想哭。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開槍,無名不但上面能開槍,下面也能開槍,你擔心個什麼!”楊銳滿不在乎的道。他本以為兒子要死在文登,可不想卻救了回來。
“你,就你下流!”被他一說,女人倒有些哭笑不得,“走路都不順暢,哪來姑娘……”
她下意識順著楊銳的話往下說,只覺得越說越下流,當下又捶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