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就是打到釜山也不是不行的。”
當今世界,俱是殖民地,中朝之間並無殖民歷史,但難保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李相卨求見楊銳之前想了不少應對方案,最怕的就是中華和日本一樣,吞了朝鮮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現在聽聞楊銳一開口就是軍費,再說是朝鮮不能像以前那樣,心中頓時又安心有擔心,看來只要出錢,這國是保住了,就是後面那句話的意思,似乎是不允許朝鮮像以前那樣,可又要怎麼樣呢?難道像中國這樣嗎?
“總理大人,王師作戰,耗費甚巨,軍費小邦自然會全力支應,只是……只是這國體……”李相卨說到這看向楊銳,只想等著他點明。
“國體君主立憲制就好了,中華弄成這般還是有特殊原因的。”楊銳說道,“我說的朝鮮不能像以前那樣,是說不能像以前那樣不顧底層百姓死活,減租減息必定是要的,扶持工農也是要的。至於是不是要尊儒,照說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最好還是跟著我們,要不然一幫憤青學生從中華各大學堂回國大肆批儒批孔,鬧來鬧去總是會出事的。朝鮮要想自立,那就得去孔子尊箕子,如此才不會鉗制民意,壓迫民生,要不然就是這次救了你們,那下回呢?老是這樣還不如讓朝鮮變成我中華一個省好了,這豈不是更省事?”
中華崇商不崇周,國會大廈前面立著的可是商朝遺臣箕子告誡周武王的洪範九疇,這和武王死後文王搞的那套禮法制完全不同。楊銳談到這點的時候像是很輕鬆,但朝鮮光復之後執政者用什麼意思形態治國素來是復興會高層關注的重點,真要棒子們用回儒家,那影響中國不說,這東面又會是一個麻煩。
“總理大人,這……儒家真的要廢止了麼?”李相卨頭上忽然有些冒汗,他是儒家的信徒,也正是忠君之念讓他一直東奔西跑,四處求援,現在倒好,朝鮮要光復了,可儒家卻要廢止了,這讓他以後如何自處。
“從功用上來說,儒家作為治國術已經無用了,信儒的朝鮮被全盤西化的日本吞併,李大人還不能看出什麼來嗎?再說中華,要不是中華太大,怕也已經滅國被洋人吞併了吧,滿清這幾十年每戰皆敗,割地賠款,難道不是作為異族的滿清,為極力維持統治,力倡儒家,禁錮百姓之禍害嗎?”楊銳反問道:“廢止儒家不是說要全盤西化,西洋那種自尋死路、拜物唯物的文明可以借鑑,可以融化,但絕不能唯其獨尊。人性本就有多樣的。東方崇心、西方崇物,兩者不要刻意。讓其發乎自然就好了,為何要強制信奉某一樣?”
楊銳言語似乎脫離了原本要的議題。話語雖然樸實,但深信儒教的李相卨還是不懂。見高麗棒子還是迷糊,楊銳問道,“是不是在你看來沒有儒家就天下大亂?”
“小臣正是這般想的,百姓要是沒有了尊卑,臣下要是沒有禮儀,這國家社稷可是要亂了。還請大人網開一面……”李相卨訴苦道。
“難道漢朝之前就沒有國了?”楊銳打斷道:“尊儒是漢朝的事情,孔子也是春秋末期的人物,難道再此之前人就過不要過日子了?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這和現在西洋人說的‘如果沒有歐洲,全世界都是野蠻’何等類似?朝鮮如果崇儒,那以後日本人要是再登陸,那就不要說中華袖手旁觀了。”
楊銳如此說,只讓李相卨兩股戰站。日本人五百年前的入侵被前明打退,故而才得五百年安寧,十八年前滿清腐朽,鬧到今日國都被日本吞了。在他不安間楊銳再道:“除了國體、減租、廢儒三件事。我們的軍費就用日本人在朝鮮的產業抵充吧,大家看賬本,收回軍費後,鐵路、礦山都還給你們。還有朝鮮的稅務我們也先幫你們代管。等幾年後一切都步入正軌,也還給你們。你們也真是能耐,看看以前你們自己收了多少稅。日本人在的時候又搜刮了多少錢?沒錢那這國家怎麼建設?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