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革命只是一些留學生和用錢僱來的會黨,共和口號天天喊,底下有誰知道?我們不是在計劃建立深入農村的無線廣播網嗎,此網為復興會獨有,可此網的功用和禁白話文的功用完全一樣,甚至還不要勞費銀錢。試想,一個在想鼓動革命的文人,他用白話文很容易就能激起民眾的呼應,可用古文又有幾個平頭百姓聽得懂?”章太炎陳述的理由只讓楊銳想到了一個詞:壁壘。自古以來,沒有書生參與的造反都是失敗,書生和民眾間存在語言的壁壘,便如俄軌和日軌間存在尺寸差異。新文人們利用科學、打到儒教,但要是沒有民眾呼應膜拜,即便最後成為宗教也是幾十人、數百人的宗教。限制傳播革命思想,那就不能不限制白話文。“要是這樣,學部那邊可就牽扯到了,我當初還讓孑民做一個掃除文盲的計劃,還有一來,那就要變了。可這樣一來,文盲便多了。”楊銳說不出反對的理由,但卻覺得這很不妥當。“有些人即便是識字,也是文盲,有些人不識字,也明事理。再說學部每年的銀子不是遞漲的嗎。”章太炎道,他見楊銳還是定不下決心,再道:“竟成,現在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所有人相信你對以後的推斷,若是你認為以後你說的那些事情不會發生,那大可不必如此。要知道,在你給我們開會之前,我們可從來沒有想如此啊。”章太炎把事情以起源為基點轉推到楊銳身上,只讓他苦笑不已,當下道,“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守古文,禁白話文,不過我……我不會古文啊,講演、寫書什麼的,用古文我不習慣。”“那你以後就讓秘書幫你寫,你寫白話文,他寫文言文。”章太炎笑,以說服楊銳為喜。“你寫的那些書,也要全部收回來,讓人改成文言文,而後在出版。”“這…這,……這叫什麼事情啊!”楊銳有些憋屈,可又沒辦法,這是他自找的。章太炎看他如此只是大笑,笑後才道,“就這麼說定了。那楊皙子那邊你可要和他打好招呼,下一次國會討論修正憲法的時候,讓他把使用文言古文這一條加進去,禁白話文就不要在憲法裡說了,禮部下文便可。”楊銳點頭,只寫了個條子給李子龍,讓他給楊度那邊送過去。事情辦妥的章太炎心中輕鬆,喝了茶之後再問道:“竟成,你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才到?上次說來卻是沒來啊。”“哦,他啊,已經到滬上。他來的路上誤了船,所以也就晚到了。剛才我已經命人用飛艇把他送到北京來,這樣既保密,也快速,還是vip待遇。”楊銳道。“那你是想和他攤牌談那些土地?”章太炎再道。“若是他如你所說真那麼強橫,怕是不會和孫汶一樣吧?與外國結盟,而出賣本國土地,那可是賣國。”“他當然和孫汶不一樣,孫汶能做的是搗亂,他能做事的是改變整個世界,所以站在世界的立場,國家對於他來說是不存在的。”楊銳道,“土地的事情也許要談,但那不是重點,任何政治家都只會根據眼前的局面來處理事情,即便是孫汶,成事之後也不會買舊賬的。”這倒是第一次聽楊銳說孫汶的好,章太炎問道,“那你為何還不與孫汶來往,也不讓他進政府做官?現在天下已經開始安定了,即便是他想變,也是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