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抓到沒有?”陳廣壽比蔡元培還更焦急,其他不管,只想著楊銳平安無事。
“沒有聽說。”陳廣壽胡文耀是認識的,早年住如意裡的時候,兩人還一起聽過楊銳的課,他很明白陳廣壽的擔心,安慰道:“廣壽兄。放心吧。先生吉人天象福大命大,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就是有難媽祖也會保佑他的。”
胡文耀是潮州人。篤信媽祖,他安慰完陳廣壽,又對蔡元培道:“蔡先生,暫時沒有打聽到誰叛變的訊息。但想來即然叛變。那要查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我們這段時間的做事還是要謹慎些為好。”
“那些洋兵直接衝上了茶樓的四樓,那就說明他們根本不知道總部入口在哪。要麼我們有人被他們跟蹤,然後被他們發現總部在茶樓;要麼就是有從來沒有進過總部的人告密,不然洋兵是不會進茶樓了。”自從出事之後,蔡元培就一直在想,洋人是怎麼查到萬安裡的,三樓工作的那些學生不可能,可那又是誰呢?
“小徐呢?他現在哪。能救出來嗎?還有枚叔怎麼樣了?”蔡元培又問到王季同,他同著三十多工作人員在一起。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女子,洋兵確定沒有武器後就把這些人給放走了。被抓的只有王季同和俞子夷,還有四個男學生。
“不能,現在因為沒有查到什麼證據,他們幾個被關在老巡捕房,章先生也是如此。對他們這些人還是不要用強的好,一旦用強,那事情就不好解決了。”胡文耀在滬上混了快四年,各種門路都很熟悉,盯人、救人、打探訊息很是在行,現在王季同、章太炎等人雖然被抓,可巡捕房一點證據也沒有,只要律師過去,不要費多少功夫就會被保釋出來,所以建議不要用強。
蔡元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舉義在即,他一個人怎麼能做主,他問道:“能和他們會面嗎,不需要多久,幾分鐘就行,傳話也好。”
胡文耀搖著頭,道:“好像不行,現在他們都被一些印度阿三在看著,華捕都不讓靠近。”
“那就有大麻煩了。”蔡元培想不到局面會變成這樣,這就等於說浙江舉義之事完全由他決斷,當然,權力看起來很大,若是最後失敗了,那責任可完全在他一人,他低著頭思索半響,最後又道:“那葉雲彪呢?他被關在哪,能救出了嗎?”
“在地豐路那邊的英軍軍營,這次涉案的人都被關在哪,還有我們受傷的那個同志,也在那裡面。”胡文耀確實是把所有的人和事都打聽清楚了,不過最關鍵的人和事一無所知。他知道蔡元培還在擔心楊銳的安危,又道:“葉雲彪是在泥城橋那邊被抓的,我想先生也就藏在那邊,現在已經讓人挨家挨戶的打聽了。”
事情也只能如此了,蔡元培私下自己對自己說道,他叮囑胡文耀繼續緊跟之後才問向邵力子道:“京城那邊怎麼,兵變什麼個結果了?”
“有訊息說光緒下了旨讓袁世凱待罪去平定兵變,但是袁世凱還沒有什麼行動,還有就是第六鎮的兵變被岑春煊聯合著鐵良給平定了,現在正在嚴查那些鬧事計程車兵,”訊息讓蔡元培神色一暗,不過下面說的又讓他振奮起來,“山東的第五鎮統制張懷芝下午通電全國,說康梁等亂國之賊蠱惑聖君,陷害忠良,願與各地督撫一起清君側、誅小人……”
“啊!他敢這樣通電?”蔡元培被這個‘清君側’嚇了一大跳,想不到北洋還能找到這樣的一個藉口,他緊張的問道,“那…各地督撫怎麼說的?回應的人有多少?”
“很少人回應,只有兩廣總督周馥回電訓斥了張懷芝,說他此言大逆不道。還說,要想重振大清,還是早開國會為好。現在預備立憲著實不妥,他建議今年就開始編撰憲法,並籌備各省議事會,明年就舉行大選,召開國會。”京城傳來的訊息越來越震驚,邵力子說話都說不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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