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他一個訊息,說是他要找的那個孩子找到了。
“確定是這個人嗎?”陳廣壽出京要找三個人,湖北這個是最沒有把握的,不想下面的人還是找到了。
“是的,大人。應該是這個人。”武漢市國安局局長周仲貞道。“整個黃安縣十一月出生,五歲以上,十歲以下,姓藺叫毓榮的男孩我們都找一遍,其中有一個最不尋常,說是其出生的時候,藺家後山的白羊山樹林裡不但飛來許多喜鵲,還有數不清、叫不少名字的鳥也紛紛飛來;還有滿月那一日,曾有個相面先生對他讚歎不已,說此子‘今日毓榮,他日淮陰也' 注2’……”
周仲貞一說‘他日淮陰’,陳廣壽心中就是一震,此次出京,楊銳是要他找兩將一雄,這湖北黃安之人就是另外一將。當然,他心中的震驚不是人找到了,而是震驚為什麼楊銳什麼都知道?以他這幾年觀人用人的經驗,與毛學任交談後,他覺得毛學任確有雄才;而彭得華,雖然老實巴交,可人很聰明,難道的是意志是同齡人中少有的,悉心培養不說大將,最少干將是成的。這最後一個藺毓榮,居然是淮陰之才。這……先生難道是神仙,能掐會算嗎?
周仲貞話說還有說完,陳廣壽就心不在焉了,他只得停下等陳廣壽回神,好一會才聽見陳廣壽道:“那就幫我安排一下,我過去看看。”
“大人,這孩子的父親藺清明土改剛被收了地,對政府不是很支援,大人去難保安全。”周仲貞道。他知道陳廣壽的身份,很擔心他在自己轄區出事,要是像陶煥卿大人那般,他便是死也不足惜了。
“他家有多少地被收了?”陳廣壽啞然失笑,這一路行來,沒有誰不是和土改有關係的。
“似乎是不到二十畝。補償雖然是全補,可藺清明卻是個商人,以前在火輪船上幹過管賬先生,現在在家裡開染布作坊,對錢看得重,只想把那耕地的錢全部拿來開作坊……”
周仲貞說著說著陳廣壽又笑了。他道:“你安排一下吧,他若是經營的好,那就找銀行貸一筆款給他也不是問題,要是經營的不好,商情上也可以幫一些忙。這不過是千兩不到的事情,不難辦,不難辦。”
陳廣壽執意要去黃安看看,周仲貞只好馬上安排,但怕他出事,又連著給他安排了四名警衛。陳廣壽因此行的身份又是工部實業局的調查員,也就讓這些人該穿便服跟著了,而彭得華則安排在漢口先住下,同時讓人出些題目給他做做,好摸一摸底。
陳廣壽本以為憑著實業局調查員的身份會無往不利,不想藺清明所住的藺家灣全是一個宗的,這個宗族家家都有地,雖然大部分人的地都是全補,但失地之恨猶在,農會的人和他剛進村子,家家都是關門,村子裡的狗也是狂吠起來,弄得農會幹部好不尷尬。
“同志,你就先回去吧。”陳廣壽看著同來的農會幹部說道。
“好,你可要小心。”農會幹部只知道陳廣壽是上面派下來的官,是來看染布廠的,以藺家現在的模樣,陪著還真是不好。
“沒事,我就看看。”陳廣壽笑道。待農會幹部走後,他自己進了村子。
“老爺找誰?”看到農會的幹部離開,再看見陳廣壽一襲長衫,是個斯文人,終於有一個身著藍黑色長衫的體面人喝住了那些狂吠的家犬,出來說話。
“哦。這位先生請了。”陳廣壽很是客氣,說罷掏出一張名帖,道,“在下是工部下屬實業局的實業調查員,聽聞此地有一位林先生辦了一個染布廠,特意過來調查。”他說罷又怕對方不知道明細,再補充道:“工部還想辦實業大會,若是貴廠合格,那前途無量。”
一個官兒居然會找到這裡的染布廠,對面的老爺有些疑惑,他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