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口水直噴到李蔭培臉上。
此時林大同說道:“法軍當年在撤離凡爾登要塞時,不但炸燬了西邊本就薄弱的一些工事。還留了一個後手,那就是隱蔽了兩條地道,出口全用泥土和木頭掩埋,只要派工兵找到入口。並在半夜炸開出口,那我們就能繞到德軍後方。”
凡爾登如此規模的要塞有這樣的後門,李蔭培並不稀奇。只是嚴謹認真的德國人佔領之後不會仔細搜尋嗎?李蔭培有些懷疑的看著法國人,明白他心思的26師師長房興旺說道:“李師長還是先歇一歇吧。等步兵兄弟開啟了通路,你的鐵甲車再一衝到底。好一口氣佔了那鳥……凡爾登。”
昔年的山匪房興旺在李二虎的提點下居然成了一師師長,這雖有些不可思議,但能拉人起來佔山為王總是有些本事的,這一次出兵歐洲,他就想著能打幾場漂亮仗,一為報效黨國總理,二為光宗耀祖,現在正好遇上凡爾登這種名垂千史的機會,老土匪眼睛都紅了,嘴唇也咬著就等著李萌培答應,此時裝甲師在前,他們不讓出地方來,26師不好展開。
李蔭培看到房興旺的模樣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件功勞,他想的是自己的兵要比步兵師精貴,這種攻堅戰確實讓步兵去打為好,再說待會就天黑了,即便進攻也只能是夜戰。白天戰車視力都受限,那晚上那就更看不清了。
心中想過這些,李蔭培笑道:“攻城的夥確實是步兵兄弟乾的。你們現在準備,我馬上通知前邊把陣地都交接給你們。”
李蔭培這邊一答應,房興旺也好、林大同也好,臉上也都暢快的笑起,房興旺這個老土匪拍著自己的大腿叫道:“真是痛快!改天咱請你喝酒。”
房興旺匪氣未改,笑著的林大同忽然沉了笑臉,故作嚴肅的說道:“好了,要喝酒打下凡爾登再喝,給你的人半個鐘頭,半個鐘頭馬上接手李師長那邊的事兒,天黑前、天黑前你一定要發起一次進攻,好好試試德國人的斤兩。”
“是,保證完成任務!”房興旺的匪氣只在高興時不經意流露,真要認真起來,復興會十多年的培養還是讓他脫胎換骨了一番。
房興旺敬禮之後就急急跑出去安排各團任務,在太陽落下去的同時,前線響起了猛烈的炮聲,因為臨近天黑,炮火準備的時間極為短暫,半個小時不到,炮火就往敵後延伸,步兵也發動了試探性進攻。對面只是德軍預備役師,但西線的磨練讓德國人對炮擊的反應極為遲鈍,以為這炮一定會轟到明天早上,根本未曾想到中國人剛一開炮,步兵就開始進攻。
但好在要塞最裡側的炮臺、塹壕全佈置在極為陡峭的丘陵地帶,山嶺下的鐵絲網雖然被之前裝甲師的炮火破開,但要降衝上德軍塹壕還是極為艱難的。留駐第一線的德軍瞭望哨不一會就看見穿的花花綠綠的敵軍一小股一小股的衝出掩體,跑向一些便於衝擊突破的低窪地段。衣服和塹壕下方的草地是如此映襯,若不是他們手上長長的步槍和爆破筒。還真的難以發現這些兔子一樣快速前進的敵人。
“法國人……”瞭望哨大叫起來,哨位上的馬克沁機槍也打響。他這邊火力一出現。攻方早就留意戒備的迫擊炮立即帶著呼嘯砸了過去。只是……,連續被擊中兩發八零迫擊炮彈的火力點還是一刻不停的對準前進的步兵傾瀉著火力;而且。隨著這個火力點開火,更多的火力點也冒了出來,交錯的機槍彈在整片開闊地組成一道火網,突擊那些步兵只能匍匐在草地上,摸出背後的工兵鏟開始就地開挖工事。
“凡爾登的火力點全被水泥和鋼鐵固化了,不過這裡好幾年沒打仗,掩體上長著的野草讓人根本看不見工事在哪。”在距離交火戰地兩公里不到的野戰掩體裡,李蔭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