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等到天亮才知道原來是支那軍在反攻,司令部對此也極為不滿,直隸是萬國關注的焦點,真要是被支那軍擊退,那麼陸軍榮譽可就全丟光了。藤井發去的電報終於使得司令部諸人安了心,但井口省吾的玉碎卻又讓人高興不起來。對支作戰,不但毫無戰果,更是連折大將,這訊息若傳回到國內,國民們又要非議了。
“看來情況要比預計的更糟糕啊!”參謀長上原勇作長感嘆了一句,對於黑木的急攻計劃他是完全贊成的,這也是他提議黑木出任直隸派遣軍司令的原因,軍內將領中,黑木是擅長攻擊的,卻不想沒攻下來不說,還被支那軍反攻,當真是不可想象。
“閣下,黑木軍已經有九個師團,如果還要增兵那就不能只依靠天津一個港口了。”參謀立花小一郎說道。“這就就勢必要佔領秦皇島,而佔領秦皇島,要想恢復港口設施,就非要一個半月兩個月時間不可。直隸每年七月到八月都有暴雨,如果時間順利,那一切還能趕得及,如果不行,那戰事就要拖到八月下旬甚至是九月了。”
“沿著京津鐵路難道攻不進去嗎?”上原勇作忽然問道。
“從京津鐵路北上是最短路線,但是也是最艱難之路線。直隸雖是平原,可河流眾多,湖澱也不少,楊村的地勢就極為險要,除了兩側有湖澱相護,湖澱兩側更有多條河流保護,夏季多雨時要想佔領,那在兵力幾乎相當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立花小一郎道,他只感覺大本營的那些大人們一定是昏了頭了,滿洲是秋季進攻最好,冬季堅壁清野什麼也徵收不到,而直隸則是冬季進攻最好,夏秋兩季河流縱橫,進攻的路線極為有限。
似乎感覺立花說的對,上原勇作目光掃向地圖,看了又看,只從天津往北進攻就要沿著鐵路北上即可,若是不沿著鐵路,沿著北運河西側的官道也行。但不管是鐵路也好,官道也罷。其交匯點都在楊村。不拿下楊村,根本無法北上;而要拿下楊村。側翼迂迴是不行的,湖澱、河流環護之下只能強攻,東北那麼漫長的防線都被支那軍防的結結實實,楊村正面十五公里防線,那還不被支那軍弄的鐵桶一般?
不走楊村,那就只能從秦皇島、撫寧、盧龍、豐潤、薊縣、三河、通州這條路,由東到西攻擊。雖然從天津沿鐵路可以進佔唐山,攻擊支那秦皇島一線守軍的側翼,如此可輕易佔領秦皇島盧龍等地。但至豐潤往西,就不是那麼好打了,特別是這條路已是燕山腳下,雖然山勢徐緩,山體也零散不連,但這可比其他地方險要的多,特別是薊縣,離北京雖只有九十公里,但自古皆是兵家要地。真有那麼容易攻佔嗎?
參謀長的目光在豐潤以西遊移,特別是盯著薊縣發愣,立花小一郎立即說道:“閣下,整個北京在夏季能通行大軍的道路。除了津京一線外,只有保定一線以及秦皇島薊縣通州一線。保定在遠離天津,深入支那內陸。雖有鐵路直上北京,但和天津間並無大路相通。這裡是不可取的;而秦皇島、薊縣、通州一線,這裡雖然沒有鐵路。但自秦以來就是馳道,清代更是皇帝去奉天祭祖的御路,年年修繕,路寬在十米以上,且極為平坦,即便支那這裡也堅壁清野,拆除了御路上的橋樑,我們也可以重新搭建,並且這一方向並無大河。
至於薊縣,古稱漁陽郡,支那兵家多推崇其為制勝之敵,但他們的出發點皆是以防守邊關來考慮的,從未設想過敵軍是從海一側攻來。從天津順著京奉線佔領唐山,而後北上至豐潤,再往西攻佔薊縣、三河、通州。只要攻佔了通州,那津京一線的守軍後路被奪,勢必會退往京郊,只要支那軍退到了京郊,那仗就好打了。對於我們來說,關鍵還是楊村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