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27一共四個滿清新軍鎮,這些部隊在去年停戰的時候,共有四萬四千餘人,並且因為三年退役制度,北洋諸鎮還有大約同樣數目的退伍兵分散在直隸、山東、河南一帶。
這麼一個給新政府帶來巨大損失的人,楊銳以及復興會諸人對其沒有絲毫怨恨,反而有不少好感,最少,袁世凱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他很懂得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因為有他在,不被諸人信任、仍在想著如何為滿清續命的志銳被換了下去,北京和天津之間快速的恢復了舊狀,這個國家也迅速的恢復了和平。對一個新生政權而言,和平是寶貴的。尤其是當時還在對日作戰。
可就這麼一個重要的人,在正式開國的第一天卻被刺殺了,不需要劉伯淵解釋。楊銳都能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也能明白陳其美的打算:即暗殺朱寬肅不成,就馬上暗殺袁世凱以挑動新舊勢力不和。袁世凱是識時務的,可他下面那些人是識時務的嗎?要是暗殺的時候再放上一與復興會有關的證據,北洋那些莽夫是不是能看透挑撥,天也不知道了。
所有的種種在心中都想過一遍後,楊銳鎮靜下來吃飯。他開始想這些事情該如何是好。等好一會,他才道:“你讓李子龍去找岑先生,他和一個朋友正在京城裡四處瞎逛說是看風水。你找到他,我這邊完了就馬上回去。”
如此重要的事情,楊銳居然不急不緩,劉伯淵只懷疑自己聽錯了。等楊銳再說一遍的時候。他才匆匆而去。那個岑先生他是知道的,不怎麼多話的人,但其也算是楊銳的幕僚,尤其是在處理內部關係上多有建言,他現在居然在看風水,看風水應該在哪裡?
紫禁城承天門上,幾個禁兵的護送下,岑熾正同著一個身著藍衫的高瘦先生在城樓上緩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同樣藍衫的童子,他揹著幾個布袋。手上還有一個羅盤。這承天門正處在北京南北的中軸線上,十餘米高的城樓上,往下就能看見筆直而去的千步廊和遠處的大清門、正陽門,想到聖旨就是從這裡頒下去的,岑熾的心就有些微微激動。
他如此,高瘦的先生卻不是如此,他捻著鬍子看著南面的景緻若有所思的道:“輒任啊,北京本是前明舊物,清季雖有不少改動,但並無關大礙,保持原樣即可。只是楊竟成和這紫禁城不合,開府之後仍還在是在鄭親王府的好,那邊雖不是正中,可京城的風水以西為貴,東為賤,那邊要比南海子要好的。”
“是,厲先生。這事情我早就跟他說過了。”岑熾說道。“我就是擔心……”他指著天街東門的使館區道,“那邊可是實實在在的壞風水啊,洋人還在裡面築城駐兵,他們不去,這國定是不得安生!”
“什麼去不去的,時機未到,自然不去!”厲先生老神在在,“洋人的使館只是小事而已。輒任,你就沒有想想當朝的德性有些奇怪?”
見厲先生說到德性,岑熾故作輕鬆的說道:“這又什麼好奇怪的。本朝天子乃前明餘脈,當和前明一樣,乃屬火德,色尚赤。現在復興會的會旗、軍旗、還有本朝的官服都是赤色。至於這國號‘中華’……”岑熾有些編不下去了。
厲先生接著他話繼續說道:“中,內也,五行屬木;華,古通花,花者,五行也屬木。你這國號五行屬木,可坐天下的人卻是姓朱,這可是不合了;再則清為水德,前明為火德,是以水克火,取而代之,現在當朝仍稱自己為火德,這火何能克水?如此陰陽不調,五行絮亂,這國可是要出大事的。”
“這……”岑熾知道厲先生說的都對,可是有些事情他不好解釋,他只好道:“厲先生還請勿要擔憂,我朝能有今日之奇蹟,也是有神人相助之功,先生見到竟成就明白了。再說這火能不能克水,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