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能不能成,就看濃了啊,阿拉先謝謝了啊。”說完端起一杯老酒敬鄭渭剛,楊銳幾個也湊上來一起敬,鄭渭剛只得受了,一口乾光。
鄭渭剛老酒喝完,心裡可就想開了。虞洽卿無利不起早,“赤腳財神”之名可是大家盡知的,真的會意氣用事和洋人血拼嗎,他是絕對不相信的,從買裝置的情況來看這味jīng的盤子也不算大,虞洽卿佔的股份不會太小,不過現在他們幾個不提入股的事情,應該是股份齊了大家都不想再讓出來。鄭渭剛心裡想著,明面上卻不動聲sè,只是熱情招呼大家吃菜切酒,席間阿德哥也叫了一個女先生來陪酒,倒想給楊銳三個叫陪酒的女先生,卻被鄭渭剛攔住了,說虞洽卿那個院子裡女先生不好,他叫了一個僕人跑了出去。一會就過來幾個女先生,一人一個坐在楊銳虞輝祖幾人身邊。
滬上不管今世後世,很多東西都是很講究的,比如jì女不叫jì女,只稱呼是女先生,招jì不說招jì,而是稱為叫局。楊銳以前逛街的時候見過這些人,當時很是驚異:因為是小腳,她們每次出門除了坐馬車、轎子外,還要找個壯男,兩腿一分坐在男人的肩膀上,雙腿夾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放在男人的頭上,另一手拿著塊花手帕,甩呀甩的就招搖過市了。楊銳初見還以為是父親帶著小孩閒逛來著,後來見的多了,再看上面那女子油頭粉面的,頓時瞭然了。
楊銳看了身邊這個被稱作貴鳳的頭牌女先生,想到她就是做在男人肩膀過來的,再加上她的臉上抹滿了白sè粉末,卻在唇中間點了一點硃紅,如後世的rì本藝jì,越看越是噁心。也許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流行打扮吧,但楊銳怎麼看都感覺不順眼,是以很少搭理這個女子。可頭牌女先生貴鳳卻是少見現代版宅男,溫文儒雅的一身電腦味,歡喜之餘膩著聲音撒著嬌,可幾次敬酒卻都是被楊銳推了,弄得這個叫貴鳳的女子好沒面子,坐在一邊心裡恨的厲害,兩人的過節由此結下了。
這頓晚飯吃的很是熱鬧,賓主盡歡。珍饈美味,鶯鶯燕語,加上喝了不少酒,只讓人覺得神志不清、暈暈乎乎,楊銳只得藉口說方便去了盥洗間,一轉到盥洗間就從不知道的角落裡衝出來一股寒風,吹的楊銳全身一冷,在盥洗間的洗臉池裡放滿了冷水,他把冷水澆在臉上,再用力拍拍臉,過一會又把臉沉在冷水裡,良久才起來。楊銳睜開眼睛,只覺得玻璃鏡子裡的人似成相識,水從那張俊朗的臉上一滴滴掉下來,楊銳用手摸著鏡子中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楊銳,你可別忘記了你是誰。”
十點多的時候,飯局終於散了,大家禮來禮往一番各自回家了,楊銳沒有叫黃包車,“咯吃咯吃”的走在雪地上,吹著寒風,只覺得酒醒了,越走越是熱,越走越是興奮。回到家一點也不想睡覺,就開了筆記本,準備抄書爬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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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面試
正寫著,卻看見門裡地板上有幾封信,開啟來看,三封是匯款的,還有兩封卻是邀稿的,一是農學報的,說是前次稿件登出,讀者紛紛來信感謝,請亭先生再次賜稿云云,二是蘇報的,之前的歷史系列已經寫完了,現在又來催新的文章。因為南洋公學學。cháo的報到,蘇報從發現量不到五千一下子增加到了一萬份以上,可**之後要維持這樣的發行量,還是很困難的,畢竟學。cháo不是天天有啊,再則這事情講多了也沒新鮮感。
正憂慮間,第一篇署名亭子間的明朝滅亡的文章一經登出,就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因為這給了讀者另外一個視角看待明朝的滅亡,讀過之後的反清派感嘆明朝是這樣滅亡的,完全不是清朝宣傳的明朝失德,雖有**但卻因為氣候時運如此,憤嘆連連;而擁清派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