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確實是比輪船快多了,是以欣喜的帶著行李和諸人一起入東京。可就在這時。另一艘船靠岸了,碼頭上忽然出現身著盛裝的日本官員和軍樂隊,同時禮炮也響了起來。胡適沒數是幾響。只再回頭看見船上下來的人似乎身著漢裝,當下差異問:“這是什麼人來了?”
“報紙上說。似乎是說稽疑院院長楊皙子訪日。”雄壯的國歌黃河曲中,俞頌華答道。他是最為關心時事的。一見下來的人身著紅色一品官袍,便猜到是稽疑院議長楊皙子來了。他見胡適不解,再道:“德人無限制潛艇戰甚是厲害,光上個月英國便被擊沉七十萬噸商船,英國人已經受不了了。今世界商船最多者為中日兩國,各有兩百六十萬噸之巨,並列為世界第二,此前兩國雖有四百萬噸商船在大西洋上航行,可英國還是缺船……”
“那這和楊皙子有和關係?”胡適雖然不通實務,但素來注重理性的他只覺得這話邏輯不通。
“呵呵,適之在美國難道也不關注戰局?”俞頌華笑道,“現在英國商船損失厲害,而自己卻年產商船卻只有五十萬噸' 注:,只得求助於他國,其中商船最多就是我國和日本,可數年前中日兩國的商船便聯營了,日本是英國的盟友,可我國不是;再說日本國內所有造船所內船塢、船臺上造的都是我國的船,正在建的船塢和船臺訂單也是我國的。而從事航運可收暴利……”
俞頌華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郭虞裳就笑道:“所以現在日本人覺得和我國聯營吃了虧,和我國簽訂造船合同更吃了虧,極不滿意。各大報章都要求政府挽回利權,還大罵簽訂造船協議的日本官員賣國。所以日本人政府就不得不以盟友戰事需要商船為藉口,邀請我國談判,實則是想更改中日造船合同,多分一些利潤,這便將楊皙子請過來了。”
“這挽回利權不是我們以前喊的嗎。”胡適頓時有些茫然,這世界是真的變了嗎?
“當朝眼毒啊。”如今的國人,稱呼岷王為今上,稱呼楊銳則是當朝。郭虞裳再道,“歐洲未開戰便大建船塢,廣修鐵廠,再弄了一份看似吃虧實則大賺的合同把日本人圈了進去,讓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事情……”胡適只知道回國的路上德國潛艇又擊沉了英國郵輪,數名美國人身死,威爾遜總統這一次不再息事寧人,為表示海洋之通行權是每個國家應享的權利,他已呈請國會,派海軍艦艇前往大西洋上護航。此舉雖未對德國宣戰,但海軍可擊沉威脅商船隊安全敵國潛艇的命令,已等同於對德宣戰。美德關係如此緊張,中日之間如何胡適實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他唯想起日本的海軍,憂心道:“可這商船畢竟是在海上啊,日本海軍可是比我國……”
“那又怎麼樣?”郭虞裳明顯是看了郵寄來的國內報紙。深信報上所言,“日本的造船鋼板全由我國供給。一旦我國不輸出鋼板,他的船也造不了。鐵砂、生鐵也全都購自我國,真要切斷供應,那日本連槍炮都造不了;再說日本有軍艦,我國卻有潛艇啊。我今日才知,德國潛艇居然是與我國合作設計建造的,據聞我國有此種遠洋潛艇大小一百五十餘艘,真要是開戰,那這些潛艇足以將……”
郭虞裳確實有些口無遮攔,現在身處日本人當中。居然說著中日開戰的事情,又是俞頌華將他叫住了,而且他還出人意料的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政府真要是乘歐戰之際掙數十萬萬白銀,也不一定就是百姓之福,適之很久沒回國了,回國之後便知道了。”
俞頌華語焉不詳,但胡適也沒有深究,因為能在東京呆數日。他第一個想的便是去拜訪避居於此的青年雜誌主編陳仲甫先生,想知道他在青年雜誌封禁後打算怎麼辦。
胡適想著陳仲甫,在東京麴町區飯田町三丁目一番地,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