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四弟他們起碼還要熬上十餘年,明明是人生中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
想了想,胤礽還是開口道:
“二哥這些年在外,倒也去過不少地方,海外有許多番邦小國,不論經濟還是生活條件都遠不如大清,但一些地方水稻卻可以做到一年三熟,甚至一些菸草、松脂、魚藤等等都可用作田中除蟲養稻。甚至早前讀《魏武四時公制》時,不也有過“郫縣子魚黃鱗赤尾,出稻田,可以為醬”。
胤礽目光認真的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四弟:“四弟早前不是說過,任何事物切不可一成不變,左右時間還長,與其將這些作為陶養生活,體驗民生之用,不若招募些人手,認真精研。”
“說不得某一日,會有意外的成果
也說不定。”胤礽輕笑著再次遞過一盞清茶。
胤禛雙手接過:
“二哥說的是,是弟弟過於浮躁了。”是啊,胤禛心中豁然開朗,民以食為天,歸根結底,天下百姓才是大清真正的根基。
如今正值韜光養晦之際,與其做一個閒雲野鶴的虛名,倒不如真真正正在這上面做一番事業。
等等,剛才二哥說的是什麼,時間還長,時間………胤禛心臟陡然跳動就一瞬,本來還有些急躁的心思徹底定了下來。
四爺這人素來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得了新主意,連晚飯都來不及用,就急著想要回去查閱資料,招募人手。不過臨走之前倒是突然想到一事:
“對了二哥,今日聽二哥剛才提到外番那些人,臣弟這才想起來,理藩院前陣子好像提起一事,說是不日便有外邦使臣過來,且據說來的人還不少。這陣子汗阿瑪已經命令工部抓緊時間新修工道了!”
其實本來以胤禛原本的心思,是不大看得上這些蠻藩之人,不說其他,隻身上那股子濃濃香水都遮蓋不住的怪異味道,據說這些人一年到頭,可能連澡都不洗一回。這種仿若尚未開化的野蠻人行徑,實在教這些自幼接受精英教育,隱隱有著潔癖的皇阿哥們不甚看得過眼。
不說胤禛,一眾皇子中,也就自幼喜愛科學的胤禟能同這些人保持往來。
不過在這些年親眼見識了科學的力量,在面對這些人時,胤
() 禛心下難免慎重了許多。
“外邦人?”
似是想到什麼,胤礽目光微閃了片刻,即便只有這一瞬的失神,仍被一旁的胤禛看了出來,當即眉心微皺:
“二哥,這些人可是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過恰好想到一些事罷了。”胤礽搖頭。
雖然半信半疑,胤禛也沒有多問,只想著回去後私下裡多吩咐了一番,讓底下人多留意近來的這些人。
“對了,理藩院可有提過,這些人為何突然來訪?”其實通商這些年,甚至早前大清都不乏有洋人過來,但大都是四處遊走的基督教徒,同這種正兒八經代表國家來訪的使臣性質可不一樣。
況且如今海上風險頗大,倘遇上風暴便是十死無生之局。不由得胤礽心下不疑。
不過這個四爺還真知道。
“九弟前些時日剛聯合工部一眾改良了出海用的大型貨船,不論速度,穩定度都比以往高上不少。且自汗阿瑪將戴梓召回,官船上一應裝備比外面那些更是好了不知多少。就在上個月,還在大西洋上重創了一眾“海盜”船。”
說到海盜二字,胤禛本就帶著三分冷硬的語氣愈發重了許多,隱隱還帶著幾分輕嘲。
現如今誰不知道海上這些燒殺搶掠的“盜賊”們大多都出自於番邦上層,其中竟然還有貴族軍士。訊息剛傳回的那段時間,簡直驚呆了朝堂上一眾老古板們。
簡直就差在臉上寫著不成體統四個大字了。這也是胤禛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