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近日同大阿哥走得頗近的胤禩同樣不例外。
待眾人走後,明珠這才緩緩將目光放在一旁面上尤帶著青黑的大阿哥身上。
二人好似漫無目般的緩緩走著,一直到四下無人之際,慢悠悠地理了理袖口,明珠這才開口道:
“大阿哥可知方才錯到了哪裡?”明明活像是質問地語氣,此刻由對方說來竟然無端帶了些許隨意。
對眼前這位旁了不知多少系地所謂族叔,朝堂之上大名鼎鼎的明相爺。不知為何,大阿哥總有幾分莫明的怵意,只此時此刻,胤禔心口間好似有一把無名之火在不斷灼燒著,燒地人幾乎理智近無。
“本阿哥難不成還說錯了嗎?明明也都是一群天潢貴胄,卻偏去捧胤礽那斯的臭腳。難不成他們還指望著老二日後上了位,會給他們加官晉爵不成?”
“嗤………”胤禔不屑地冷哼一聲,男子漢大丈夫,不想著建功立業也就罷了,堂堂皇阿哥竟要靠別人的施捨過活。
“沒出息!”
話雖如此,胤禔面上卻平添了些許幽憤,活像是個搶不到玩具的孩童一般,孤注一擲地將種種不甘無力盡數化作對那人的憤恨………
沒有理會對方說不清道不明地小心思,望著前方仿若一望無際地湛藍色湖泊,明珠閒淡地語氣如此方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不,大阿哥是你錯了,普天之下,無一不是陛下之臣民,亦無一不是是太子殿下之臣民。”
迎著對方極盡憤怒難堪的面容,明珠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眼神都未曾變過一瞬:
“成王者,計較地從來不是一時之利,大殿下,您當真知曉,自己要爭的究竟是什麼嗎?”
“本阿哥當然知道。”
怔怔地站在了原地,半響,胤禔方才強撐著肅容道。
“是嗎?”
微風中,不知何時,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
尚還不知有人已經磨刀霍霍要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胤礽這會兒正被自家汗阿瑪從頭到位關心了一通,直到他連連保證再無犯險之舉方才被放過。
不大的御攆上,胤礽父子兩各自坐於一側。二人中間,是一方熟悉的檀木香案。龍鬚糕,如意芸豆酥,杏仁豆腐,打眼望
去,盡是他往日偏愛的糕點。
胤礽眼中不覺閃過些許溫熱。
梁九功等人素來有眼色,這會兒早早便退了下去。
“汗阿瑪,暑熱尚還未盡,您方才也太亂來了些………”待人退下後,胤礽熟練地將手搭在身側之人腕間,須臾方才緩緩收回手來:
“心火偏亢,痰熱內擾,汗阿瑪您這些時日怕是少有安寑之時吧!是兒臣令汗阿瑪擔憂了………”
細細端量著眼前之人。康熙今年尚才三十有五,又因慣於鍛鍊保養之故,面上素來顯得年輕幾分。此刻眉眼間卻帶著深深地疲色:
胤礽語氣難得帶了些許低沉,自出生之際,父子倆幾乎少有分開之時,中間還是隔著十死無生的疫病………
有一瞬間,胤礽甚至在想,自己當時依仗著修為,是不是過於無忌了些。
“兒臣前些日子時時翻閱醫書,因禍得福,收穫卻是不菲,改明兒便做好了藥,教人給汗阿瑪送去。”
“保成的醫術,朕自是信地!”
多日未見的兒子就在眼前,言語間盡是純然地關切之意。饒是康熙,也不由褪去了常日裡帝王睥睨地姿態,仰靠在軟塌上,語氣難得輕鬆道:
“不過夏日燥熱,夜間難寑也是常事,保成莫要過多掛礙。”
“倒是保成你,這些時日可有為難之處?”
“汗阿瑪您瞧兒臣我,可像是受到虧待的模樣?”將剛斟好的茶水推至一側,胤礽語氣很快恢